颜醉:“你不怕半夜对你动手?”
沈轻泽眼也不睁:“省省吧,残血你未必打得过家狗。”
颜醉:“……”
他拔开药剂木塞,放在鼻下闻闻,没有半点药草味,但他隐约记得昏沉时确实被青年喂水,诅咒灼烧感
“你脸,是被兽人族祭巫咒伤?”沈轻泽看着他眼睛,缓缓开口,“既然是为保卫渊流城受伤,住在这里,为什要害怕保护家人?”
“……”男人目光似有动容,缓缓收敛讽笑,手指抚上凹凸不平脸颊,用种意味难明目光审视对方。
“可是他们都惧怕,甚至连直视勇气也没有,在身后指指点点,说这是恶魔诅咒,永远无法摆脱痛苦。”
沈轻泽:“所以你就独自躲到迷雾森林里去?”
“躲?不,”军官扬声,又摇头,语气极轻,似笑非笑,“只是想在暗处看看,些人露出本来面目……”
。”
年轻军官眉梢轻抬,意外于他强硬,正想说点什,被压制青年已经反手握住枪杆,以铁箍般坚实力道,旋扭,劈手夺过。
个转身,枪杆抵上男人咽喉。
眨眼间两人攻守易势,兜帽从男人头上滑落,脸上森怖咒纹半隐没在黑暗里,看不真切,只依稀可辩双明亮犀利眼。
沈轻泽摸出支火折子,微弱火光照亮屋中角。眼睛不适应突如其来光亮,年轻军官眯眯眼。
他抬头,琥珀色眼眸望向青年:“叫颜醉。你名字?”
“沈轻泽。”他微微侧过脸,“这里是家,城郊铁匠铺。”
“铁匠铺?”颜醉低头看看腰间和小腿上简易包扎绷带,因方才剧烈动作,伤口又渗出血迹“是你救?”
沈轻泽淡淡道:“狗咬伤你。”
“这个药,应该对你伤势有所助益。”他将剩下大半瓶普通治疗药剂搁在小桌上,脱去外衣,翻身躺上小木床,“休息会儿吧,快要天亮。”
如此近距离光线下,这张毁容脸呈现出种高清恐怖,薄唇血色尽褪,所幸纹路到下巴便消失,下面是截修长白皙脖子,枪杆紧贴于喉结,仿佛稍用力,就能轻易碾碎。
男人似乎放弃反抗,甚至还有心情朝对方露出个饶有兴味笑,虽然在那副尊容下渗人很。
“见模样,你不害怕吗?”
沈轻泽这才想起对方还是重伤状态,缓缓松开枪杆,随手丢到边。
“你是卫队军人吧?”他目光落在对方衣领上——那里绣着渊流城卫队标志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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