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向晚听着他说这些,莫名有些心酸,只道:“你方才睡不着,也是在做这些?”
“嗯。”
谢长寂应声,花向晚好奇起来:“那你听到什,看到什,感觉到什?”
谢长寂听着她话,静默无言,许久后,他缓声道:“幸福。”
花向晚愣,谢长寂目光温和,他抬手将她头发绕到耳后,轻声道:“听见雨声,有如天籁;嗅到水汽,倍觉清润;看见细雨、暖灯、玉兰、长廊,都觉漂亮美好。天地灵动,万物可爱,令人欢喜异常。”
“没?那你休息时候做什?”
花向晚奇怪,谢长寂想想,只道:“看,听,嗅,尝,感。”
“这是做什?”花向晚听不明白,谢长寂认真解释。
“看万事万物,听声,嗅各种气味,尝各种味道,体会各种感觉。”
“冷、热、疼、酸、痛……”
“在想,”谢长寂慢慢说着,“每个片段,点点回想。”
所以任何细节,他都不曾遗忘。
花两百年岁月,点点缓慢确认,抗拒,最终接受——他喜欢她。
花向晚明白他意思,她看着谢长寂,他和她认识所有人都不同。他修为高深,聪慧非凡,他似乎能参透这世上最深奥道理,但在细微之处,他似乎又连稚子都不如。
她静静看着他,过会儿后,她轻声开口:“谢长寂,你小时候都做些什?”
“喜欢这个世界?”
花向晚听出谢长寂语气中温柔,忍不住笑。
谢长寂想想,应声:“喜欢。”
“那
谢长寂描述着:“而后,对应,明白,模仿。”
他无法像常人样,自然而然去明白所有词含义,疼是什,疼过明白;痛什,痛过才知晓。
然而也正是如此,他对这世上之事,要不懂,要,便比常人懂得更深,更透彻。
可他不是不会懂,只是懂得比他人慢。
总要迟那些,晚那点。
听到这话,谢长寂没有出声,花向晚回忆着:“小时候很皮,每天都在玩,父亲病重,但他很疼,每天他给讲故事,娘和师父教修行,还有很多师兄师姐,他们都会带玩……”
说着,花向晚忍不住笑起来:“二师兄会带御剑在天上飞、放风筝,大师兄会给折纸鹤,大师姐会给做好吃,扔沙包……”
花向晚面说,面忍不住转头:“你呢?你做什?”
“修行。”
谢长寂想着当年,认真说着:“每日卯时起,提水,站桩,挥剑万下,之后听师父讲道,念书,亥时睡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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