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
早就准备好代价
。”
花向晚快速回应，谢长寂心上
紧。
“什
代价？”
“内门弟子百零三人，”花向晚挪开目光，不敢看谢长寂，快速说着自己
计划，“当年母亲都给他们打魂印，可以顺着魂印追回他们魂魄。找到魂魄，给他们准备好身体，魂体归位，就能让他们回来，所以去天剑宗取魊灵。”
“你要魊灵，不是为报仇，是为复活他们？”
没有理会花向晚虚无缥缈假设，谢长寂抬眼，径直出声。
花向晚动作顿，谢长寂盯着她：“要以死相求？”
花向晚没出声，雨声渐弱，谢长寂知道她或许又想遮掩。
他也习惯，只是终究有那几分失落，他轻叹声，只道：“睡吧。”
“想让他们活过来。”
就好好记住这种感觉。”花向晚伸出手，揽住他脖子，贴近他。
两人在暗夜中抵着额头，她声音软下许多：“凡天道认可之道，无不以爱为始，以善为终。心有所喜，心有所悯，心有所悲，才会有善有德。”
谢长寂听着这话，他抬眸看她，黑白分明眼微动：“不曾有人说过。”
“那他们怎同你说？”
“生来如此。”
“两者没有区别，”花向晚出声，目光极为冷静，“你说得没错，这世上所有事，都有代价。所以，想要个人生，必须有个人死。他们欠合欢宫，”花向晚抬眼，平静开口，“得还。”
“之前没有足够能力。”花向晚说着，靠在谢长寂胸口，“可以简单灭九宗任何宗，又或者是拼全力和温容闹个你死活，但没有能力同时对抗魔主、鸣鸾、清乐、以及九宗几大宗门。而这些
花向晚突然开口，谢长寂没想到她会应答，他抬眼：“谁？”
“他们”不可能只是个沈逸尘，那必然是许多人。
哪怕心中早有猜测，可还是忍不住确认：“合欢宫已死之人？”
“对。”
花向晚没有遮掩，谢长寂皱起眉头：“死而复生本就是逆天而行，这世上所有事都要付出代价。”
谢长寂平静说着：“生来应善，生来应以苍生为己任，生来应懂是非黑白。”
“若这简单，所有切生来当如是，”花向晚笑起来，“那世上又何来善恶呢？”
谢长寂听着，没有出声，他似在思考。
花向晚看着他样子，想想，抬手抱在他腰上，仰头看他，打断他思绪：“算，别想这些，想想以后。你这次和昆虚子闹翻，咱们回云莱，还能回天剑宗吗？”
“你到底要偿还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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