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林苏道:“谢谢你,言言。”
谢谢你,还把我放在朋友的位置上。
沈言受不了,赵林苏每次叫他“言言”时那种语气,说不来,反正就是让人身上长刺。
“肉麻死我了,我告诉你,你再叫我小名,我真不客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就是男人吗?
对兄弟是一副嘴脸,对自己“想追”的就又是另一副嘴脸?
也许是沈言盯着的时间长了,赵林苏的嘴角慢慢放下,又恢复了一张平静淡然的脸孔,“我不急。”
沈言心里忽然又明白过来。
头靠在车窗上,沈言道:“想笑就笑吧。”
身旁的赵林苏轻咳了一声,“下次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说这种危险的话。”
沈言:到底是他说的话危险,还是这个人的思想太危险?!
“冬泳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冬泳你就去,别拖上我。”
识到,其实人是没有变的。
赵林苏还是那个赵林苏,或者说现在的赵林苏才是真正的赵林苏。
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到从前,却自始至终都忽略了一个问题。
他所想的那个所谓简单的从前和赵林苏的从前,真的是同一个从前吗?
“走吧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号啊,小吕布。”
赵林苏又笑了,“你还记得。”
赵林苏这名,在一般人看来取得很不走心,他父母虽然是大教授,但很烦文绉绉的名字,认为大道至简,两人的姓加上赵林苏的出生地,就这么定下了,俩教授觉得这名涵盖了“从何处来”这个宏大的哲学命题,颇为得意。
可惜小学生才
赵林苏嘴角用力抿着,坚持不笑。
“笑吧,”沈言凉凉道,“别憋坏了,冬天容易得面瘫。”
赵林苏笑了好一会儿。
等他不笑了,沈言才说话:“就是朋友一起出去玩啊,没其他的意思。”
“知道。”
赵林苏笑了笑,“那去我们以前学游泳的那个游泳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你很急吗?”
赵林苏又笑了一声,沈言听他笑得似乎心情很好,黑着脸看过去,赵林苏嘴角上扬着,他笑起来本来是自带一股嘲讽劲,现在倒是笑得挺温柔,沈言都好长时间没见过他那张“天才脸”了。
沈言放下杯子,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。
两人上了车,冬日的街道呈一片淡灰,街边的树木还绿着,应该是四季常青的品类,沈言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,一棵棵树撞进他眼里,拉长的绿,绵延的青。
“过两天,我们一起去游泳吧。”沈言突然道。
然后他就感觉车晃了一下。
沈言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