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村长问:“你们是……?”
谢兰生则迈进门槛,确定可以把话讲完:“村长,是北京电影学院大四学生,叫谢兰生。是这样,正在拍毕业作品而且需要乡村做背景,看咱们盱眙村就特别合适,特别好。但是,因为这是个人行为,学校不给开介绍信……!们就拍个来月,您看看能通融下不?肯定不惹事,不干什,老老实实安安静静,拍完片子们就走。”顿顿,他把手里塑料袋打开,递过去,“这有点儿好烟好酒,就当感谢村长帮。”
村长低头看:好家伙,五条红塔山,五瓶茅台。
这个年头收点烟酒可以说是屁事没有,但他只是个破村长,“五条红塔山,五瓶茅台”礼也是第次见,十分动心。
他犹豫着,想再看看这谢兰生能不能信。
是,第二天,莘野不知从哪疙瘩整辆车,还说“大热天,不想提东西”,乍听上去很有道理。莘野把烟还有白酒全都甩进后备箱里,点火,挂挡,只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抹,便让车子滑进主路。
谢兰生盯着。不是司机却会开车,谢兰生是第次见。他从美国电影里知道人人都能开车,然而此时真看见还是觉得非常神奇。莘野开车跟谢兰生曾见过那些司机都不样,很有味道。
谢兰生还发现,莘野今天穿着件酒红色真丝衬衫。他从来没见过男人穿这颜色衣服,又长见识。谢兰生还能够看见西裤包裹着大腿,因为踩着油门,微微用力,绷紧肌肉线条彰显出男性力量,非常好看,让他羡慕。
莘野没有中国驾照,却不管,路磕磕绊绊,从驴走破旧土路硬是把车开过去,最后停在盱眙村外。
兰生提着烟和白酒走到村长家门口,深深吸大口气,抬手敲门,砰砰砰。
正巧这时村长老婆把饭和菜端上桌子,嘴里还不住说“差不多,该吃饭”,他脑袋转,对谢兰生和莘野说:“你们俩还没吃饭吧?来来来,在这儿吃,边吃边聊。”
谢兰生不愿意错过任何机会,安静会儿,说:“谢谢,麻烦。”现在已经九点钟,
很快有人把门打开,是个女人,见到谢兰生和莘野明显愣,面露疑惑。
“们是从北京来。”谢兰生说,“村长在吗?”
“哦……在……”女人呆呆道。“北京”二字很有力量。
而后乡长也走过来,见到二人同样皱眉——这两个人气质不同然而都不属于这里,他能感觉出来。
见到此行关键人物,谢兰生脸上堆笑,特热情,喊:“村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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