莘野说,他喜欢每个人,都是兰生,各个时期兰生,每年、每月、每天、每分每秒谢兰生,他没分出那多份。
而谢兰生呢,最近几天管莘野爸爸妈妈要相片,也排出整排来,气势惊人,绝对没输。
谢兰生则勾唇笑,再把自己送上前去,末,道:“等中国same-sexmarriage也合法……应该早晚会合法吧,就去把咱们两个拍成部纪录片,琐琐碎碎,漫无边际,当最烂部片子。”
莘野也笑,说:“好。”
“那各时候影评人会说,啊,这部电影毫无重点,没有矛盾,没有冲突,很烂,可是感情无比充沛,能溢到屏幕外边。”
莘野想想,又说:“好。”
谢兰生见时间晚,拉莘野去洗澡睡觉。
柔地顺着,用鼻音挑出个:“嗯?”
“莘野,”谢兰生用自己下巴上下地蹭对方颈间:“说没说过,谢谢你?”应该没说过。
“谢什?”
兰生抬头,眼神清亮:“谢谢……1991到1995年那四年,你没放弃。”
“……”
两个人在晚吻后莘野突然顿住,他眼望着谢兰生那边床头床头柜。
“嗯?”
谢兰生也回头看看,然,道:“跟你学,好不好看?”
之前,莘野在他那边床头摆排相片框。美国人非常喜欢在床头、桌上摆家人照片,通常,是丈夫、妻子、儿子、女儿、狗、猫,小家庭每个成员都有自己个位置。
而莘野呢,摆排,里面有童年谢兰生、小学谢兰生、初中谢兰生、高中谢兰生、大学谢兰生、拍《生根》时谢兰生、拍《圆满》时谢兰生、拍《星河》时谢兰生、拍《见钟情》时谢兰生、拍……时谢兰生、wedding上谢兰生、拍“回归之作”谢兰生,还有……
“很清楚这不容易。”他难以想象如果莘野放弃他,他现在是什样子。
莘野没说话。
谢兰生又道:“否则,这辈子体会不到像这样种感情。而且,可能也跟李贤样,在《白马》被批评以后束手缚脚不知所措。”如果没莘野,那其实他各方面与现在他都会不同。莘野对他影响,早已不光是体现在生活上,还体现在方方面面。
莘野垂着眼,没说话,只是捧起谢兰生脸,给个缠绵吻。
接着,莘野说:“兰生,对你,坚持四年确很难,可放弃更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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