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不少,”庄子非说,“昨天半夜还挂水,说是每天要打三针,蛮有用。”当护士拿着手电进来换药时候,看见两人抱在起,着实是有点吃惊,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是这样关系。
“伤还疼?”
“疼。”庄子非老老实实地回答,“但是开心,所以还好。”说完,他还用手指挠挠凌思凡手心,让凌思凡从手掌到心脏全都痒痒
他并非是不相信庄子非,只是那点怯懦总在作祟,拉扯着他让他保护自己,还在试图杀戮他决心。
“思凡?”庄子非问。
“……”庄子非问得太突然,凌思凡还没来得及想好。他讷讷地张下嘴,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
就在这时,门被推开,庄子非父母同走进病房,凌思凡也暗自长舒口气。
“爸,妈,”关键话被打断,庄子非有点失落,“昨晚休息得怎样?”
、晋升决定、婚姻、孩子、栋房子、辆车子……他自己呢,也许,内心深处所向往,就是十三岁之前家庭生活中温暖,可他看不到实现希望,因此他感受不到继续存在意义。
被普通人羡慕他,所期望,竟是普通人生活。
而这时候,庄子非让这件事显得不是如以往般遥不可及。
在尝过这滋味后,放手显得无比艰难,就像个原始村庄小村民,无意之中走到外面,冷不防看见辆灯火通明列车在漆黑暗夜中呼啸而过,那种震撼和向往很难再从心中抹去。
爱情是什呢?凌思凡说不清。
“很好。”庄子非母亲回答,“心里宽,身体松,差点睡得过中午。”
“还有时差,”旁边高大男人补上句,“快要六十岁,不比年轻时。你们怎样?”
“反正思凡就各种好。”
凌思凡:“……”
“还发烧吗?”父母又问。
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被牢牢拴住,他爱上对方、爱上庄子非对自己感情、爱上两个人相处时安宁、爱上这段关系中自己。
凌思凡并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爱个人,他觉得自己也根本就不想要解。如果“爱情”这个东西具有它自己意识,它也定不会希望世人给它确定定义。它是广阔、自由,绝不会被定义束缚。
他已经想要和那人起,尝试着改变自己命运。
而如想要改变话,就要打开自己心——他不可能只是享受,那样不是真挣脱。
可是,虽然已经意识到他感情,对于“在起”这样事情,他也还是有着习惯性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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