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规矩，不能停车啊，罚单。”
“驾驶证行驶证。”
交警轻车熟路地开罚单，张向阳却是整个人都僵住
，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，生怕陈洲看出什
。
陈洲没对交警
话作出什反应，接罚单递给张向阳，张向阳接过去，诚惶诚恐道：“多少钱？”
“放箱子里，里面有纸巾，擦擦手。”
“张向阳，”陈洲语气微冷，“你到底有没有拿
当朋友？”
这指控很严重，也让张向阳
下有方向。
陈洲确在生气，他气他瞒着他，没将他当朋友，担心是他手上奇怪伤……
“先上车再说。”
这次张向阳听陈洲，他上车，人还没坐稳，就先老实招，“手是自己打。”
“走，”陈洲克制住去拉他手冲动，道，“上车。”
张向阳没动，他本能地觉得现在情况有点反常。
陈洲忽然出现是，他说那些话是，现在情绪也是。
都不太对劲。
“陈工，没事，就是搬货时候不小心……”
张向阳怔怔地看着陈洲。
猛烈阳光，孩子笑声，闷热空气，连同向他投来深邃目光，这些事物串联在起，成这个夏天无解梦。
“手怎？”
阵刺痛感传来，梦倏然消散。
张向阳低下头。
张向阳彻底陷入心虚，陈洲怎说，他就怎做，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要心虚。
大概是因为陈洲
“打谁？”
“砸墙。”
陈洲系安全带，卡扣很大声，仿佛也正带着某种怒气。
“张向阳……”
陈洲质询被敲窗声打断，他按下车窗，车窗外是个交警，往车内看眼后乐，“怎又是你？”看眼驾驶位人，又乐，“这次换人啊。”
张向阳声音越来越低，直至尾音也消失不见。
陈洲眼神特别锐利且不留情面，仿佛在说“接着往下编，倒要看看你还能怎编”。
其实张向阳心里也知道，他有些谎言是瞒不住陈洲。
可人与人之间再怎样也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地坦诚相待。
更多时候大家都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。
膝盖上手背，骨节凸起，血迹斑斑，他忙蜷蜷手，掩饰性地往后缩缩，“不小心碰到。”
“不小心？怎不小心？”
陈洲语气有点严厉，让张向阳仿佛又回到在陈洲手下实习日子。
可即使是在那时候，陈洲也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类似质问语气跟他说话。
张向阳呆呆，脑海里滑过个念头：陈工好像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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