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次亲吻个人。
是个男孩。
吻技醇熟,野蛮又热情,像是要把他吃掉。
红艳艳嘴唇微厚,丰润,充满水泽,他说:“戚老师,你是甜。”
然后他低下头,凝视片刻,仰脸又是笑,露出尖尖牙齿,像只小野兽,“让尝尝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样甜。”
“戚老师……”晏双缓过劲,戚斐云手指弄得他痒痒,他痴痴地笑下,翻起身,柔软身躯跪坐在沙发上,双臂攀上戚斐云肩膀,笑意盈盈道:“也帮帮你好不好?”
戚斐云垂下眼,他不置可否,直到晏双伸手,他才道。
“用嘴。”
晏双动作顿,仰头又是微笑,“不会,戚老师教教,好吗?”
戚斐云凝视着他,似乎在辨别这是否又是个谎言。
白皙手臂如藤蔓般绞住身后沙发,他像长在这张黑色沙发上,在外科医生操控下被切开柔软腹腔,露出里面血淋淋脏器。
身体被完全地控制住。
所有血液都涌向那只手。
晏双呼唤着戚斐云,他叫他名字,也叫他老师,声音婉转又张狂。
戚斐云冷眼旁观,看着那张清纯脸露出痛苦又着迷神情。
事情就是握手术刀。
戚斐云习惯用操琴式握刀,依靠手腕和手指去操控手术刀,对于力量控制精准严格到变态地步。
他知道他确是有病。
他直都在克制自己,将自己那些见不得光东西藏得严严实实。
他愿意辈子都只活在牢笼里。
半晌,他道:“相信你会学得很快。”
手掌掐上面颊,又被晏双躲过去,他跪坐着,抱着戚斐云腰身,仰脸笑容明媚又纯真,“想戚老师先亲亲。”
他邀吻,态度却是那随意。
戚斐云顺着那条如藤蔓般白皙手臂垂下脸。
他三十岁。
他点燃他,又反过来如病毒般将那种被压抑痛楚传染给他。
手套抹上肌肤。
微凉触感,湿润又黏稠。
薄薄皮肤下,血液流动散发着年轻、健康青春活力。
戚斐云不自觉地着迷,手指如画笔,就着手套上液体描摹着这具身体清晰又漂亮骨骼。
可现在有个人……打开那扇门。
里头东西关得太久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长成什样子。
“戚老师……”呼唤中夹杂着痛苦。
戚斐云单膝跪在沙发上,与给晏双上药时姿态相似。
他刚刚是想治疗他,现在……则是想弄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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