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直在注视着他,等待个机会惩罚他。
他等到。
戚云站得笔直,手臂微用力,将晏双脸贴在自己胸膛。
他嗓音低沉,闭着眼睛,嘴唇略微有些颤抖。
他说:“愿主保
戚斐云注视着他,良久,他才继续说下去,“……但你还是要那做。”
“是。”
早该猜到。
他决定事情什时候回过头?
关于怎样将人开膛破肚,戚斐云直都是专家。
“捐献颗肾脏,没有你想象当中那简单。”
戚斐云伸出手,手臂忽地环住晏双腰肢。
“肾脏就在这儿。”
戚斐云冷淡地看着他,语气如写实画中工笔般描绘着,“颗肾脏被剥离,从那瞬间起,你就不再是个健康人。”
“也许你自己查过,也许会有医生告诉你,少颗肾不要紧,你还有另颗肾,肾代偿功能很强,只需要颗肾你依旧能像从前那样活着。”
门,映入他眼帘是个很“标准”戚斐云。
戚斐云穿着灰色大衣,大衣里是套光泽夺目黑色西服套装,很戚斐云式打扮,看上去马上就能提着公文包进入办公室,脸色肃然又端庄,身上还有些淡淡香味。
晏双很熟悉这个香味。
是戚斐云家浴室里沐浴露香气。
来见他前还沐浴更衣?
他并不为此自得,也从不觉得自己高尚。
他并没有抱着拯救谁目去挥舞手术刀,也没有任何崇高理想与信仰。
他只是单纯地享受那种合法地切开人体快感。
那是邪恶。
他无视那种邪恶,心安理得地度过天又天,心中蔑视着上帝与那些愚蠢信仰,放任那些邪恶不断地膨胀。
“事实却是你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有力、活跃,你会很容易感到疲惫,不得不忌口,不能随便服药,定期要去检查,提心吊胆地害怕剩下那颗肾脏会不会不堪重负地罢工,那个时候你身体就已经退无可退,只有……”
戚斐云没再说下去。
他知道自己语气已经有些咄咄逼人。
然而他视线中人依旧是脸平静。
“知道,”晏双柔声道,双手搭在戚斐云手臂上,“戚老师,都知道。”
够隆重。
“急着见有什事吗?”晏双就站在门口,没有邀请他进去意思,“是配型结果出来吗?”
晏双说就说中戚斐云“来意”。
戚斐云倒没有被揭穿慌乱,他面色依旧很镇定,“你确定要捐献?”
他开口,晏双才发觉他那样优越出色嗓音变得很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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