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惠蹲坐在面向后院檐廊上,似乎没注意到拉门开,正对着面前玩偶念念有词。那是个稍有点脏、陈旧法国玩偶。
“这是母亲。”昭夫说。
刑警们沉默着,大概在思索该如何应对。
“能跟她说句话吗?”松宫问。
“当然可以……”
两位刑警互相看看。
“你母亲在哪儿?”松宫说。
“在她自己房间,最里面那间。”
“能见见她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不过……”昭夫看看两位刑警,“以前也说过,妈得老年痴呆,话都说不明白,自己干过什也不记得……所以只怕问不出什。”
“是。”
“就是昨天们看到那位?”加贺不厌其烦地问道。
“是。”昭夫收收下巴,心脏剧烈地跳动。
这样就可以吗?迷惑心情如旋涡般盘旋。
只能这做——他对自己说,必须斩断杂念。
。
“不。”昭夫抬起头来。两位刑警脸色比刚才更凶。“不是杀。但是……凶手是家人。”
“家人?”
“是。”昭夫点点头。
松宫慢慢把脸扭向仍低着头八重子。
松宫凑近政惠,弯腰看着玩偶。
“哦……”松宫看向加贺。
“不管怎样,先带们去看看吧。”加贺说。
“好,知道,真是……”
昭夫站起来,刑警也跟着起身。八重子仍然低着头。
沿走廊直走到尽头是个有拉门房间。昭夫悄悄拉开。房间里只有个旧衣柜和个小佛龛,很寒酸。以前还有梳妆台类东西,政惠患上老年痴呆症后,八重子就件件地处理掉。她早就说过,等政惠去世,就把这里变成自己卧室。
“你们拿着女孩照片第次来时候,不是说自己和老婆都没见过吗?”
“嗯。”加贺点点头,“不是吗?”
“实际上老婆看到过好几次,小女孩来过家后院。”
“后院?”加贺看看八重子。
她低着头,开口:“看到过好几次,她在后院檐廊,拿婆婆玩偶玩耍。家后面有扇木门,女孩像是从那儿进来。她说从墙根缝隙里看到玩偶,求婆婆给她玩。不过也不知道是哪家孩子。”
“不,也不是老婆。”昭夫说。
“那是谁?”
“其实……”昭夫做个深呼吸。犹豫想法还在脑中盘旋,但他终于彻底斩断这个念头,下决心说道,“是母亲。”
“你母亲?”松宫困惑地扬扬眉梢,看着旁边加贺。
加贺也问:“确定是你母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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