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可鉴!日月知!着实是——冤啊!”
梅先生真是恨不得抽出藤条将他狠狠打顿才好。他说句,郁宁便有千千万万句谎话等着他,被人揭穿也丝毫不见惭愧,最可气是——下次他还敢!
郁宁正想着是不是顿打跑不,要是梅先生真要教训他,他就‘小杖则受,大杖则走’……嗯,说起来,也算是孝顺种?……突然桌椅动,郁宁闭上眼睛大喊声:“师傅打轻点!”
他面前阵清风拂过,郁宁悄悄睁开眼睛,就见着梅先生甩袖走,只留下个背影供他瞻仰。
等到梅先生走得没影,阿昌老实收拾下桌上碗碟,给郁宁盛碗小米粥,阿喜跑上来嘟哝道:“少爷怎总是气先生。”
。”
“哎!”阿喜应声,笑嘻嘻上去给郁宁梳头,郁宁头往后靠着,死活不让阿喜靠近——他已经感觉这个假发套快掉。不知是挣扎时候谁拉住郁宁缕长发,郁宁被发网上夹着他头发小夹子扯得疼得低叫声,梅先生眼前闪过物,只见有什黑漆漆东西自郁宁头上掉下来,定睛看居然是头长发!
阿喜惊叫声:“少爷您头发!您……您怎剃个光头?”
郁宁长叹声,知道搪塞不过去,把头上发网掀,露出来头不过寸长短毛。梅先生被这头假发给唬得愣好会儿,面若寒霜般看着他: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!你怎敢——!”
“不是……”郁宁强行解释说:“师傅,若说之前误入山林,遇到个老道士硬要收做徒弟,与他辩解已然有师傅,那老道士硬是剃头要逼从他,好不容易逃出来!”
“在这样下去,少爷这顶假发套就留在先生这里吧!等到
阿昌将郁宁假发捡起来,放在桌子上。梅先生看两眼,那头假发漆黑亮丽,如云如瀑,若不是他亲眼见着自郁宁头上落下来,他怕也不相信这是死物,梅先生又看两眼,只觉得气得眼前发黑。
“你接着编。”梅先生啪得声将粥碗放在桌上,他微微阖眼,显然是在压抑怒气。阿喜在旁低声说:“这历朝历代……也没见过道士要剃头……”
尴尬。
是真尴尬。
“……就……”郁宁放弃,摊摊手,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狗样:“就这样吧……师傅你骂吧!徒弟之前生活在山里,嫌弃洗头要烧热水,不洗便要长虱子,便干脆剃……但是又遇到师傅后,师傅给好吃好喝,就又开始蓄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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