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宁心神动,知道这又是梅先生口不对心,高声笑道:“哎,师傅这就滚!不经您传召绝对不再见您!”
“……”窗外没声儿。
郁宁又高声说:“师傅先回山里,酿梅子酒,过几日给您带来可好?”
“……滚!”
哪天先生被少爷气秃也好用上。”
郁宁接过粥碗,听阿喜抱怨,哭笑不得说:“你这样编排先生,小心先生罚你顶着水碗跪在廊下。”
阿喜吐吐舌头,拾起假发用篦子整整,“少爷还是给你将这假发套给戴上去吧?不然外人见少爷误解就不好。”
郁宁摇摇头,“哪日要出门再戴吧。”
“也好,这玩意儿瞧着闷得慌,那先给少爷收起来。”阿喜跑到内室去,熟门熟路翻出来个精致木匣子,将假发收拾得干净整齐才小心翼翼放进去,郁宁本来想说这个也不值什钱,不需要这样小心,想想又放弃——多说多错,个谎话得用十个谎话来凑,实在是累得慌。
他颔首,“去吧。”
不知是不是真把梅先生给气得狠,郁宁有三四日都没见着他,在这个地方,除古董就是典籍,也没有手机来乱他心志,功课倒是日千里进步。三四日后,阿喜捧着修好茶杯找到郁宁,并传达梅先生话。
“先生说啦,看着少爷您头短毛就不舒坦,让您什时候头发长回来再来见他。”
“师傅是想把逐出师门?”郁宁咋咂嘴,想到梅先生那头如瀑布般长发,那长度怎也要到大腿,要长到那个长度,并非是日之功,总得要个三四年,要是他还在之前岗位每天跟喝水样加个班,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有这长头发——没秃就不错。
话音未落,梅先生声音就自窗外回廊传来:“你立刻给滚!滚远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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