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宁当着他面翻个白眼,想到方才自己行人在外头又是杀毒又是洗手吩咐,顿觉自己番心意尽数喂狗——水痘虽然在古代也算是重症,但是可比什鼠疫和埃博拉好多。
而且重点是,郁宁十来岁就出过水痘,现下处于免疫状态。
十六也是脸精神恍惚,想到自己在外头和郁宁说疫症,恨不得把头埋到土里去。
郎中在他们身后摇摇头,道:“这位贵人,出痘也是要传人,旦发作起来甚是凶险,
郁宁也不再与他多说废话,上前两步就抓着帘子欲掀开,三少爷把扯住帘子另头,喝道:“郁宁,你干嘛!赶紧滚!给少爷滚滚滚——!”
“别闹腾,看看。”三少爷这种娇生贵养手上连只杀鸡力气都没有公子哥,偏偏和郁宁抢起帘子来倒是中气十足,绣着百鸟朝凤薄纱帘子叫他两各扯头,没多少时间就‘撕拉’声,从中间给扯破。
三少爷大叫声,把脸给捂住:“脸都烂,你还看个屁啊!”
郁宁扔帘子,好气又好笑走到床头,二话不说拉着三少爷手臂叫他给自己看看:“放下来,看看你到底是什病。”
“不!”三少爷死死地捂着,说什都不放,还要骂人:“日,郁宁你有病啊!没听见外头说传染病吗!你特不怕死还敢碰?!你不怕还怕呢!滚滚滚,回头要是你也染上,国师非把们家提溜到天坛上祭天去不可!”
“你又不是郎中,你凑合个什劲!给本少爷滚远点!”
“放心,师傅杀人向利索,上天坛怕你们没资格。”郁宁说罢,手上微微吐力,点在三少爷手臂个麻穴上,三少爷只觉得手臂麻,紧接着就无力落下去。他眼睛睁得溜圆,瞪着郁宁,脸视死如归:“你现在看到吧——!干你娘!”
郁宁瞳孔微微放大,时竟然不知说什好,半晌他才笑出声,伸手在三少爷胳膊上狠狠地拍下:“——操,还以为你得什重疫!不就是水痘吗?你至于又是咳嗽又不见人吗?!”
“疼疼疼——!”三少爷骂句:“胳膊上也有!你拍什拍!留疤不是你是不是?”
“这是出痘!你懂不懂?!会死人!”三少爷脸上没有郁宁想象中什溃烂到脸颊都穿之类,就是个个米粒大透明疙瘩,有几个破,露出点红痕。三少爷极为愤怒:“又不是乐意!堂堂个少爷,睡女人有水痘,把也给染,这话说得出口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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