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成本不喜欢给人添麻烦,怎会这样连续不断地来电呢?估计他也下很大决心。行成表情严肃地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形象浮现在她眼前。
静奈按下通话键,尽量以明快声音答道:“喂。”
“高峰小姐吗?是户神。啊,幸亏接通。”
“上次太感谢,受益匪浅。”
“哦……现在说话方便吗?”
睁开眼睛时发现手机正在响。或许应该说是手机响,才使她睁开眼睛。唉,真该关机——静奈躺在床上,有些后悔——至少应该调成振动模式。
手机响起来就不停,可见打电话人很是顽固。静奈用毛毯盖住脑袋抵挡。
确认铃声终于停止后,静奈才从毛毯中探出头来。今天早晨她依然觉得脑袋沉甸甸。每晚都喝红酒直到三更半夜,脑袋发沉也理所应当。
她慢吞吞地爬起床,从地板上捡起已变得安分手机,查看来电显示,基本都是行成打来。她胸口像是被利刃所扎,很痛,身体最深处却像着火般开始发热。
去他家已是四天前事。当晚静奈给行成发表示感谢短信,行成立刻发来回复,并问何时能再见面。静奈敷衍说再联系。
“可以,如果时间不长。有什事吗?”
“短信中也说,有很要紧事跟你说。知道你现在很忙,能抽空见面吗?三十分钟,不,只要十五分钟就行,在哪里都可以。”
他语气非常焦急,像是已察觉将再也无法见面。或许他在想,无论如何也要在高峰佐绪里出国留学前表明心意。想到他此刻心情,静奈感到揪心般难受。
“怎样?”行成听静奈
昨晚行成又发来短信,希望能抽空早些见面。这样积极主动对他而言很少见,静奈回复却很简单——“知道”。他随即打来电话,估计他意识到光发短信已无济于事。
去加拿大之前要好好聚聚——这是去户神家之前行成提出,静奈预感到他要向自己求婚。她自然愿意与他见面,也希望听到他求婚。可她心知肚明,那只会使分别变得更加痛苦。
她将手机扔到床上,沉重地走到冰箱前。那上面有个空葡萄酒瓶,六个空啤酒罐横七竖八地滚在脚边。
她从冰箱里取出瓶水,喝起来,然后大口喘气,环视房间,只见地板上随处乱扔着衣服和简易食品包装袋。她想起最近直没有打扫卫生。即便这样,她也没心思马上开始打扫,甚至连换衣服都觉得麻烦。
她手脚并用地重新爬上床。现在什事都不想干。刚枕上枕头,手机又响。她看看,还是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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