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们只知啼哭慌张,侍卫们却时赶来救护不及,竟是个束手无策景况,还是小贵子警醒,将床被子打湿盖住乾隆,也顾不上什礼数,咬牙背着皇帝就往外冲,闻讯飞奔而来和珅福康安并众阿哥各个都吓地面无人色,当小贵子背着皇帝脸焦黑地冲出殿来,永琰已是声惨呼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去,扶起乾隆就是号啕大哭,句话也说不囫囵,只可着劲说着“儿臣该死儿臣该死!”
乾隆却是呆怔地佝偻着背坐在寒凉夜风中,白发飘摇,看着众人疾奔救火身影,看着被火光映红半边宫阙,方才在宴会上意气风发人仿佛在瞬间又苍老十岁。他直觉地微微推开永琰,颤巍巍地伸出手来——和珅与福康安连忙跪上前来,左右地拉住皇帝手,和珅急地连袍子都没系好,东戳西截地露地狼狈,此刻也红着眼看向乾隆:“皇上受惊……奴才罪该万死!”
乾隆摆手,两行老泪无声地坠下。
时众人唏嘘,永琰挺着背,从后冷冷地看着这幕,微红火光映在他木然半边脸上,显得几分狰狞。
但事情远远没有就此结束。乾隆老迈之人,纵使平日里深谙养生之道,身体强健,但经此惊又受风寒竟就此缠绵病榻,御医会诊结果虽是积火蕴心,静养条理就好无甚大碍,乾隆却依旧天天地病体沉重下去,这些日子以来越发连上朝理政都不行,有和珅把持虽不致出什乱子,但皇帝毕竟是上八十人,某些心有所动人不免开始揣测后事如何。
乾隆日复日地在药香中熏着躺着,身边倒也不算寂寞,阿哥皇孙,近臣内侍,走马观花地来请安探视,十七阿哥永璘来最勤,日五次晨昏定醒,几乎是要片刻不离他父亲,反常态,十五阿哥永琰却来极少,乾隆还不致糊涂,心里自然暗自不高兴。直到日,高云从——小贵子因为救驾受伤现别居调养,已左迁六都总管太监高云从因是伺候惯来人,这才特特调来伺候乾隆——端来小碗药,劝乾隆服下。皇帝用药都是按时定量由御药房人送上,还有备案可查,这没头没脑地吃什药。乾隆也没想太多,就随口问句,没想到高云从脸色大变,个劲地只管劝皇帝服药,乾隆更诧异,闻竟有种说不出腥味儿,登时大怒,掌泼那药,吼道:“这药里究竟是什古怪!你这狗东西也胆敢来谋害朕?!”面又叫慎礼司人拖出去活活打死,把高云从吓地啼泪纵横地伏趴在地:“主子!奴才几条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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