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话音,幕幕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,清晰如昨:
初遇时他于昏暗山洞中睁开眼,那人靠坐在洞口,半身浸橘黄余晖;山路上石阶漫长,他负伤走得艰难,又不肯让人背着,那人只好扶着他慢慢地走,问起名字身份全不记得,让他随便称呼,他抬头望见青山层叠,云雾遥遥,说便叫你青遥,那人忽地笑,说这像个姑娘名字,而他对着那带笑侧脸,心头悸动;还有在
最终,青遥定定神,故意道:“念得书少,你这样讲,听不明白。”
“这……”沈知言彻底没法子,更直白话根本滚不到舌尖,开不口,抬眼撞上对方满眼笑意,跟着无奈笑,“青遥,别捉弄。”
他向内敛守礼,这般剖白心意已属难得,青遥心满意足,便放过他,只是嘴上不饶人:“你看你,哪里还像外人眼里沈二公子,傻兮兮。”
沈知言只是笑,然而见青遥转过身,往外走去,窗外残阳已尽,天色跟着暗,对方身影即将没入夜色之中。
他心骤然收紧,股难以名状慌张涌上,他急忙追去,把抓住对方手。
想不起来?”
“自然希望你早日记起往事,不再为此烦恼。”沈知言立即解释,可顿顿,他瞧着青遥神色,又补充道,“但若是直想不起来,也不要紧。”
青遥眉梢挑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,眼神渐而促狭。
沈知言避开他眼神,忙转话题:“看你闷得无聊,刚巧最近门派无事,过两日陪你下山转转,你可有想去地方?”
青遥却不打算这放过他,问道:“为什对这好?”
“不要走!”
对方手冰凉,像是被风吹久,微微动,终是没有抽走。
沈知言心乱如麻,没由来悲伤几乎灭顶,他掀起眼帘,青遥表情复杂地盯着他。
沈知言朝他笑笑,又实在压抑不住满腔酸涩,把将他紧紧抱住,思绪混乱,却脱口而出:“爱你。”
“……”青遥动不动,任由他抱,开口时声音虚幻,“记得们初见,还有在青山派日子吗?”
沈知言被问得不自在,只道:“这样不好吗?”
“那说不准,得看是哪种好。”
沈知言时语塞,可青遥也不再开口,只盯着他,打定主意要等个回答,他心跳渐快,愈发不敢直视对方,良久,才低声道:“愿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”
青遥忍不住轻声笑,想说些什,搜肠刮肚,竟也难开口。
两人相对,都不知该如何为继,静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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