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行称赞他敏锐,将封信递过来,里面写西北方有镇守武官玩忽职守之事,秦鹤白那个傻子却顾念旧情小惩大诫,免这人足以满门受累死罪,却又没收拾好马脚,被暗线捅到阮清行这里来。
阮慎眉头能夹死只苍蝇,这大事情是瞒不住,阮清行不可能亲自出面弹劾秦鹤白,自然是要找座下弟子代劳,现在把信递到他面前,意思昭然若揭。
他没多加犹豫,把信往怀里揣,道:“弟子晓得。”
阮清行笑着问道:“这做可就说不定真要与他刀两断,舍得?”
阮慎没答话,摔南儒房门扬长而去,回到自己屋子里提笔写信。
端,耳闻之皆为戏,目所见都是局,好像每个人都长多张脸皮,当着人面做套,背着人又是套。
阮清行看出他厌恶,但装作没看见,阮慎反抗无法,只能逆来顺受,渐渐地,他从这些人身上学会怎装腔作势,看到不少金玉败絮,也经历数不清勾心斗角。
两年时间,他从开始厌恶,到感兴动念,再到后来习以为常。
当他科举登榜任职翰林院之后,这才从阮清行赞赏中得到当初问题答案。
阮清行不只是把他当弟子,还要把他培养成传人,传承自己文武,继承自己谋算,甚至代替自己地位,做自己没有做完事情。
收信之人写“云飞兄”三个字,可他压根没打算把信寄出去,那个记忆里“云飞兄”已经在他得知真相那刻彻底消失,两个人再也回不到最初。
然而当他还是“周慎”时候,就习惯把什话都跟“云飞兄”讲,是倾诉也是宣泄,到如今也改不这个习惯,从两年前到现在,每年都写封。
阮慎有时候会觉得可笑,当年近在咫尺时候听秦鹤白说上十句话都嫌烦,到如今天各方、人事全非,偏偏是他有满肚子话想说,却只能尽倾纸笔,藏于木盒。
洋洋洒洒写六张纸,其中半都在狂骂秦鹤白这个
他说道:“你是故意在那个时候告诉真相。”
“如果你辈子都庸碌无为,也就无需知道真相。”阮清行如此说道,“没有用人不值得枉费心思,你也要记住这点。”
“但那个时候,还不够让师父花这大心思。”阮慎合上书本,“是为云飞兄?”
阮清行笑着道:“没想到你还肯这叫他,秦将军若是听见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怎叫他,是乐意。”阮慎抬头看向阮清行,“听师父口气,他最近似乎不大好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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