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慎终于明白,从开始阮清行就知道这件事,只是算准他心思,隐瞒真相让他去出头,由此把他逼到风口浪尖。
他自以为是聪明,早就成别人手里刀。
后来事情他其实已经记不大清,只晓得在外人眼中“卧病在床”南儒接过他手里案子派人顺藤摸瓜,最后牵扯出不少大大小小麻烦,这些错处放在平时无关痛痒,到现在就是大祸。
秦鹤白被当庭杖责二十,回府禁足月。阮慎思前想后,终于还是没沉住气,趁夜翻墙进将军府。
刚落下就差点被枪捅个透心凉,院子里有个柳叶眉芙蓉面姑娘正在练枪,把他当成贼人,只是这姑娘不会说话,也就没喊人,提枪就上,三十六招枪法虎虎生风,正是锁龙枪路数。
因小失大蠢货,等骂爽才写自己接下来打算——既然瞒不住,与其等别人落井下石,倒不如自己先把事情捅出来,再想办法模糊内里,最后雷声大雨点小,就算是让那个蠢货长点记性。
他写完,把信件收好,这才夜好梦。
第二天阮慎破例上朝,当众弹劾秦鹤白因私废公、庇护罪臣,时间震惊朝野。远在边疆秦鹤白被传召回来,这是他们阔别两年多后第次见面,秦鹤白看着他目光有震惊也有悟,阮慎张冷脸却快绷不住。
不好预感成真,这蠢货不晓得是不是吃错药,竟然当庭认罪,还请旨让他细查。虽然阮慎原本就打算插手调查,可从旁协助跟主要负责不同,他会从暗中窥探人变成被别人死死盯着靶子,想要给这蠢货遮掩都难。
阮慎两年多涵养在这天破功,差点忍不住当场殴打大将军,退朝之后他满脸阴沉,秦鹤白偏偏还追上来。
他是听说秦鹤白有个哑巴妹妹叫秦柳容,只是从来也没机会见过,躲十几个会合,阮慎就听见屋里传来咳嗽声音,像是秦鹤白要出来。
那刻他忽然失勇气,不敢去看
秦鹤白说道:“阿慎,是不对。”
阮慎心累得很,懒得跟他说话,走得更快,这场难得再会就这样被掐个戛然而止,让他都来不及看清秦鹤白是不是老些,有没有消瘦。
他忙于查案,结果还真查出大事——那武官竟然不是玩忽职守,而根本就是个勾结番邦*细。
发现这件事时候身边有不少人,阮慎第个念头是把证据毁,再把看到人都扣下威胁,结果念头刚起就被只手压住肩膀。
阮清行不知何时来,低头看着他,好像看透他所有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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