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月手中懈力,烛台当啷落地,滚入床下,他双目通红,哆嗦着拉好衣裳,狠狠擦把脸,抹去那不知是泪是汗液体,最后犹嫌不解气,上前狠踢陈子期脚。
个二个都拿他当做玩物,有个萧凤梧就已是气人,难不成自己天生贱命,活该让他们欺辱玩弄?
陈子期尚未苏醒,秦明月喘口气,忽而触碰到袖中摞厚厚纸,动作僵,也不知想起什,片刻后忽然打开衣柜,匆忙收拾几件衣裳和银票,从墙上取下斗笠,径直往外走去,忠伯刚好从后厨出来,见状怔愣道:“先生,你去哪儿啊?”
秦明月闻言脚步顿,上半张脸落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,只能看见尖瘦下巴,他解下腰间钱袋子,头也不回扔给忠伯:“自己去城外避避,这段时间不要回来。”
语罢疾步离开,朝着东街马市而去,身形很快消失在夜幕中。
尬,由尴尬到愤怒,最后又诡异平静下来,沉声道:“秦明月,你别给脸不要脸——”
个小戏子罢,凭什在他面前甩脸色?
陈子期心中燃起股无名之火,箭步上前死死攥住秦明月手腕,把将人强行往床上带,呼吸沉重道:“秦明月,想要东西就没有得不到!你在萧凤梧身下婉转承欢,到面前又装什清高,个玩物而已,摆架子摆太过!”
他愤怒至极,力道大骇人,拉扯间就撕破秦明月外裳。
“滚!”
萧凤梧曾看过皇后脉案,大致能估摸出病情,他静静算着对方临盆日子,就像在算着自己
秦明月拼命挣扎,有泪水从眼角滚落,不知是气还是别原因,手上伤口崩开,又见咸腥味,陈子期不妨,脖颈被他挠道见血印子,痛得他脸色铁青,怒极将秦明月脸狠狠按入被褥里:“秦明月,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,你对萧凤梧还真是痴心,还想替他守着身子不成?可惜,偏不让你如意!就没听说过娼妓从良,个被人玩烂货,是蠢,才笨得将你当做天山雪莲供着!”
说完手狠狠按住他,另只手就要去扯秦明月裤子。
绝望感铺天盖地袭来,秦明月艰难摸索着,然后从发间拔下那根月牙簪,反手朝着身上那人肋下三寸狠狠刺去,只听声痛叫,陈子期白着脸从床上滚落在地。
玉质脆硬,刺入半寸就断,却也争取到些许反击余地,秦明月翻身而起,捞过烛台照着陈子期后颈狠狠砸,对方身子僵,直挺倒地,晕过去。
烛火早已熄灭,唯余袅袅青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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