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梧在牢里来回踱步,眼皮都懒得掀:“你现在不死,以后也得死,早死晚死又有什区别,反正日日都在赌场里泡着,省给人家送钱。”
萧凤鸣闻言靠着栏杆,把头撞咣咣响,懊悔闭眼,再不愿同他说话。
就这熬到晚间,隔得老远,忽听得外间阵争吵声,萧六哥睡不着,站起来看热闹,打个哈欠道:“大晚上,又是谁被抓进来,天天没个消停。”
萧凤鸣也睡不着,跟着懒洋洋附和道:“说不定是采花贼,偷入香闺被抓。”
新进来这位估计不是个省油灯,外头乒哩乓啷阵乱响,像是打起来,几个衙役都冲过去,这才把人制住。
死期。
都道八字衙门朝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,知县也不见得例外,大牢空时很空,拥挤时则人满为患,挨个问去,十桩有八桩都是冤假错案,最近抓不少人,外间每有响动,萧凤梧总忍不住要抬头看眼,可惜秦明月自那日后就再没来过。
不知是该高兴,还是该失望。
地面有些许细碎石块,萧凤梧捡起个,在墙上画道印子,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被关进来四天,心中大概估下,皇后临盆期应该不是今晚就是明日,再迟不可能。
“哎哎哎,吃饭吃饭。”
“去你奶奶!凭什抓小爷!松开!松开!”
两个衙役架着名年轻汉子走过来,萧凤鸣刚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这牛,进牢狱还不老实,谁知不看不要紧,看吓跳,这人不正是去西域跑商八弟吗?!
萧凤鸣猛踹脚牢门,气急败坏骂道:“倒霉玩意儿!
衙差提着个木桶,里头满满都是粥,每人碗,外加两个馒头,再多就没有,轮到萧凤梧时候,他比旁人多个油纸包,里头是只黄油烧鸡,肉香味阵阵往外飘。
“十六,十六,”萧凤鸣扒着栏杆,馋得不行,“你分七哥只腿吧。”
萧凤梧心想分你个鸡屁股,又道人活着果然还是糊涂些好,像老七样万事不愁,他想起自己可能明天就得死,什都吃不下去,把油纸包从栏杆里扔过去:“不饿,你自己吃吧。”
萧凤鸣也不问为什,接过来吃狼吞虎咽,满嘴流油,今日蒋平安不当值,萧凤梧隔着栏杆望好几眼也没看见他,只得歇打听消息心思。
他平素冷静淡定,现在却显得有些不安,连萧凤鸣都看出来些许端倪,咽下嘴里烧鸡,呐呐问道:“十六,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知道什?们是不是就要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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