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确是恶劣戏弄。晏迟眉峰越皱越紧,偏过头埋进软枕里,低声道:“陛下……”
“嗯。”殷璇应声,“只若你让孤高兴,有什愿
晏迟怔下,脑海中骤然想起以前那些龟奴鸨爹教导“言语话术”,但他面对此情景时,却只是低低地应声。
勾在腰上手动动,圈抱姿势也随之变化。殷璇将他压在榻上,低下眼将烟灰色衣带扯开,手掌伸入进去。
“你有小字吗?”世间至尊至贵女人单手撑在他枕畔,低声问道。
即便被灌注多次常识,但经历此事时犹感紧张。晏迟摇摇头,轻声:“臣非世家贵族出身。”
“孤知道。”殷璇手指缠住衣带,摩·挲玩·弄几下,“那名字是谁取。”
意境。
对方与世俗偏见中花中魁首实在不同,比些世家子锦衣郎还更柔顺清净些。此刻乌发垂落,墨眉微微压低,神情温润,像是怎摆弄都不会反抗般。身上这件烟灰软纱衣也相宜,重重叠叠几层,有谪仙忽落凡尘之感。
殷璇放下手中册子,抬手拍拍腿:“过来。”
好似每回见晏迟,都须她先开口。这样个风月出身人,怎会不知道侍奉女人呢?
对方虽然驯顺,但未免太过犹豫些。殷璇抬手将人抱进怀里圈住,勾着郎君腰,把人压在腿上坐稳,才继续翻开文书,再看会儿。
“……爹爹。”
“啧。”殷璇猜想这个爹爹两字,并非是他亲生父亲,“孤给你取个名字,叫……”
她话语未落,手却率先碰到不能详细描写地方,目光带笑地看着晏迟眉峰蹙,从耳根到脖颈间都在发红,几乎往外蒸着热气,却只是软软地闷哼声,什都没有说。
女声靠近耳畔,字音低而平稳。
“……叫承欢。”
晏迟身上有许柔柔香气,挟着沐浴未干湿润之感。而殷璇身上却是股馥郁龙涎香,环绕身侧,几乎让人有种被鲸吞入腹、失去分寸错觉。
炭火温暖,熏香也浓郁发沉。晏迟脑海里想着阿青事情,先还不困,但时刻愈长、便被对方身上气息同化厉害。他本是个无欲无求人,对殷璇其实也提不上个怕字,只是恭敬谨慎、勉以立命。
但让她抱久,却觉四周温度太高,竟略微有些困意。而脑中又想久事情,此刻便露松懈之意,很轻地碰碰她肩。
肩上绣着赤色火凤凰,盘旋展翼,华美异常。殷璇原不至于如此敏感,但恰好看完文书,便发觉到。
“困吗?”身畔女声问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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