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还寒低头擦干净师尊
手指，丝帕将
李还寒开玩笑时候实在是太少
，江应鹤反应
下，才发觉他是开玩笑，语气还这
平静正经。
……真是生不起来气。
江应鹤伸手捏捏眉心，觉得眉心上突突地跳，面对着满地烂摊子，自己教学水平仿佛需要重新进修。
等整理下思路，他又忍不住嘱咐道：“你身上伤，是钧……秦钧伤？”
其
低声道：“
知道他不会。”
“嗯？”
“弟子心里早就设想过无数次，知道他……他还不能接受。”李还寒握住他手指，“师尊不必担忧。”
“怎不担忧？”江应鹤微微挑眉，“你修行至此，为情堕魔，要如何面对师友？怎去见蓬莱故人？为这个人，值得吗？”
李还寒慢慢地摩.挲他指尖，回答道：“除师尊，弟子并无亲朋故友，也没有可以牵挂人。”
实并不是，秦钧与李还寒实力相差仿佛，他们两人打架打出真火，把幽冥界冥河斩断半。如果不是察觉到幽冥界大殿中不太对劲，恐怕这两位就算把天捅漏也不会眨眨眼睛。
他俩属于神仙打架那个级别，随手移山填海，剑气斩断冥河，如果两个半步金仙动手到能受伤地步，那天地各方都会同感震动。
这些伤是李还寒自己弄伤。
在寻找江应鹤过程中，他心魔曾经占据过这具躯壳，曾经将他粗.,bao压制到极限魔性引导到崩溃边缘。像这种神魂和本心之上拉锯，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得住。
这些鲜血，不过是控制自己时失控误伤罢。他实在没有放在心上，故而也暂且忘记顾及，才让江应鹤摸到满手血迹。
他低下眼，血光炽烈眸色竟在这瞬和缓下来，李还寒收拢手指，与江应鹤指间相扣，语调平静郑重，透着丝隐忍至极，却又掩藏不住、满溢而出情真：“……值得。”
即便江应鹤知道这不是说给自己听，但还是觉得股扑面而来情意。他完全没有辜负自己千年单身经验和水平，当即就回握住对方手，语气微促地道：“值得什值得！你是死脑筋吗？这个不行咱们就换个，哪来歪脖子树就把你吊死？……李还寒，你要是辜负这多年教导，转头让别男人给拐走，——”
他时没想出来用什警示对方，顿下才放狠话道：“就拔这棵树。”
结果对面大徒弟居然点危机感都没有，甚至还笑声。
“好。”李还寒应道，“师尊种棵不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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