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
刘国公已忘
李过那时候说什
话，但他记得太宗皇帝拍着自己肩膀，右手捏成拳头砸在自己胸口上。
那种放心信任感，刘芳亮至今回忆起来，也觉得分外心痛。
“……是刘国公到吗？”
宫中书房木门被侍卫轻轻推开，李来亨穿着盘龙纹圆领袄子，半臂外披着
条毛茸茸熊皮大袖走出来。
六七名宫人紧紧给在天子身后，但皇帝见到刘芳亮后，走得便越来越快，最后竟小跑起来。
微微白雪落到刘芳亮斗篷上，他感到阵冰寒冷意。皇宫庭院中央，有处巨大火盆，刘芳亮搓着手快步走过去。
火盆烘烤，让他身子很快重新暖和起来。地面上些雪花也被火盆热化，雪水渗到青石板缝隙里面，留下点点冰渍。
“天法二年，好像比去年冷点？”
刘芳亮喃喃自语，庭院两旁羽林健儿们都肃穆站立，动不动，好像没有听到刘芳亮说话。
他自己又自嘲地笑下，不知不觉，过哥已经驾崩快要两年。去年自己直在奉命南征北战，出塞千里，追逐胡骑至阴山以北，看到许许多多前半生从未见过壮丽景色。
“陛下……！”
刘芳亮刚要单膝跪下拜首，两只手臂就被小步跑来李来亨扶起。
“去年年，国公出塞搜套，立下足可以留名青史边功。百年、千年以后，或许朕不过是个史书上见惯不怪德宗、宪宗、孝宗皇帝，可是国公，卿却将成为可比卫霍名将。
唉，朕有些嫉妒，嫉妒不能与国公起驰骋在漠南草原上，嫉妒不能与国公起发兵朔漠，
“太宗皇帝，会想看看阴山景色吗？”
很多年前，刘芳亮和李过都还在陕北时候，他记不清楚，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过着边民生活，亦或者已经跟随李自成起义？
刘芳亮只记得有回，他和李过并驾齐驱，爬到黄土高原座小山坡上。两个人坐在起，看着远方朔风吹拂、黄沙飘扬，也看着黄土坡下群羊呕鸣、驼铃摇荡，两个不值文穷汉或者匪徒和盗贼，竟然狂妄地指天发愿。
刘芳亮说他要走出九边边塞，到边关外世界去看看。他小时候见过蒙古骑兵来袭场景，所以也想去边塞外大草原上看看，那些骑马异族人，到底过着什样生活？他们又为什会次次南下抢掠陕北民众呢？
刘芳亮当时站起身子，他摇摇晃晃地走着，脚陷在黄土里面，但还犹自高歌，唱着些陕西人才听得明白秦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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