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是天才之人，有天降之才，
定明白这点。”
李来亨连连点头，他嗯
几声以后，挥挥手，下令宫人们将刘芳亮带到书房，并命令宫官们去准备汤食，还要泡些热茶端过来。
“朕都明白，朕都明白。这些道理，朕都明白，但如今朝中，也只有刘师傅依旧这样直言不讳。”李来亨有些感慨，“大顺军必不兴无名之师，也不会走穷兵黩武
道路。你看，朝鲜之役迫在眉睫，岂谓之无名？
救友邦、存社稷，这合乎道义。也是福临小儿欺人太甚，残清国势残破至此，竟然还敢挑衅大顺，真是取死有道。”
李来亨独断已经非常明显，所以朝臣当然少有人敢触这个霉头。虽然李来亨年号是“天法”，取是西汉董仲舒关于复古理论。
去看看蓝玉曾到过捕鱼儿海。”
刘芳亮笑道：“臣也不曾到过那样遥远极北之地，此次搜套，虽然行军数千里，可最北也未到达漠北草原。这比起汉唐和明初名将们，实在是相距千里，比之蓝玉也万万不如，何能望卫霍项背。”
今天天气有点冷，正下着小雪，但李来亨也不急着将刘芳亮迎进书房里。他接住小片碎裂雪花，任其化在自己手心里。
李来亨将两臂张开，他背对着刘芳亮，面朝宫门：
“刘师傅，刘国公！
们都还年轻，上天给们留下足够时间，让们去创造份追及汉唐伟业。
《春秋繁露》有载：“春秋之道，奉天而法古。……不览先王，不能平天下。”
认为先王之道是天下之“规矩”，不可违背圣者法天，贤者法圣，这是治乱之分“大数”，古今通达之道理，故《春秋》之世事，“善复古，讥易常，欲其法先王也”。
天法二字，就是取自“奉天而法古”这句话。
但朝中大臣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法古、复古，
满洲没落以来，东蒙古诸部群龙无首，互相攻伐、各自为战，水草肥美漠南草原上，竟然连支三千帐以上部落势力都不复存在。
自古以来，虏势都未曾这样衰落过，这正是英雄用武之时。卫霍功业，以后数年、十年、数十年里，大顺军定能够做到。
北至冰海，西极葱岭，汉唐将士曾到过地方，大顺军也都该去走遍。”
刘芳亮苦笑：“陛下不要忘大顺军起兵是为什
，太祖皇帝起仁义之兵，只为几个百姓而已。大顺军不是为张皇威于四海，而是要天下万民能够过上安定闲适生活。
否则肆意出无名之师，穷兵黩武，岂非步唐玄宗后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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