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坐行舫,他不会又要买小小间吧?这回可是有五个人啊,那小幽间不得挤成饼啊?
“不就
奚绝睡得更沉。
***
“唔……”
奚将阑含糊呻吟声,懵里懵懂地睁开眼睛,盯着小桌案上盛放桂枝,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身处梦境。
直到体内经脉中对天衍灵脉渴求宛如圈圈波涛汹涌朝他打来,他浑身瘫软地蜷缩起来,这才明白是现实。
奚绝自讨苦吃,谁知道盛焦这看着像个闷葫芦,怎被他几句话给说得真分心?
他不敢再找盛焦说话,闷闷不乐地坐在那枯等。
也不知等多久,奚绝昏昏欲睡,想勉强撑着精神陪两人,但他体内“无尽期”好似在时时刻刻吞噬他为数不多灵力,没撑会便软软地歪倒在盛焦身上,手脚蜷缩着睡着。
又是“啪”声。
盛焦怔然看着手背上被抽出来红痕,好会才忽视身上那股温热气息,继续垂着眸抄书。
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,眼眸都未动下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为打架啊?”奚绝越想越觉得高兴,笑嘻嘻地凑上前,“窗棂上那枝桂花是不是你送啊?”
盛焦手顿。
突然,手腕上枯枝大概察觉到盛焦分心,猛地探出条细细藤鞭抽向盛焦手背。
奚绝愣愣,赶忙伸手去挡。
子时已过。
“弃仙骨”后症还在延续,只是比前几次神智昏沉去啃人手状态要好太多。
奚将阑在铺天盖地渴求中保持清醒,眸底清明又冰冷,像是局外人似感受体内经脉因得不到“弃仙骨”或天衍而不断产生细密痛苦。
好似永无尽头煎熬中,奚将阑甚至还有心情优哉游哉地想。
“那天晚上到底是怎回去,盛焦抱回去?
奚绝枕着盛焦大腿睡得昏天暗地。
半梦半醒中,满是书卷气息藏书阁似乎有桂花盛开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就见盛焦已停笔,手腕枯枝宛如枯木逢春,缓慢地长出嫩芽,幽幽绽放几簇金灿灿桂花。
奚绝看会,又呆呆傻傻地闭上眼睛继续睡。
恍惚中,阵轻缓桂香缓缓靠近,似乎将他轻飘飘地抱起来。
“啪”声脆响。
奚绝不像乐正鸩那样炼过体,从小骄纵根本没受过伤,雪白手背当即被抽出条狰狞血痕来,疼得他“嘶”声,捂着手将额头抵在桌案上,差点疼哭。
盛焦眉头轻轻蹙起。
见藤鞭似乎还要再抽,奚绝胡乱拍拍桌子,咬牙道:“专心,专心!”
盛焦只好继续专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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