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将阑浑身哆嗦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此人是谁,潜意识就抢先产生种荒郊野岭孤身遇恶鬼警惕恐惧。
本能催促着他。
——逃。
只是环顾四周,却根本没瞧见有哪个小女孩在。
铃铛声越来越响,另颗应声铃在逐渐逼近。
晏将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预感,但周围人太多,声音嘈杂得他根本无法去分辨那股不详从何而来,只能举目四望。
身后似乎有人挤开人群朝他靠近。
晏将阑似乎有所察觉,迷茫地转身看来。
但不知为何,耳畔突然传来声清脆铃铛声。
晏将阑将怀里堆东西丢给晏玉壶抱着,疑惑地抬起手看看手腕上那颗铃铛。
那是三个月前他放在秦般般身上应声铃。
秦般般也来此地无银城吗?
想到当初自己为何要给秦般般这个铃铛,晏将阑又不可避免地想起盛焦来,顿时惨不忍睹地闭闭眼。
想:“最近好像没什重要日子。”
最重要就是晏将阑生辰。
晏将阑大仇得报、也成功躲避雷谴,此次去趟晏温山,像是卸下心间最大重负,见到尘世如此热闹,难得有兴趣。
“阿月,走,们去玩。”
晏玉壶愣,恍惚中终于有种晏聆回来错觉。
视线中,个高大身形站在人群中极其显眼,周身好似山巅终年不化寒雪,冷若寒霜,那脸上戴着张狰狞恶鬼面具,衬着气势更加狞恶阴冷。
颗小铃铛用红绳穿起来,松松系在手腕上。
正因两人靠近在不住震颤。
叮。
叮铃。
恨不得死得。
要是盛焦抓到他,肯定不像前几回那样好糊弄。
“要不主动去投案自首吧。”晏将阑心想,“或许盛宗主就能看在这乖份上宽宥二。”
他正心虚地盘算着,手腕上铃铛越来越响。
秦般般过来,晏将阑并没有多激动,将面具微微偏着盖着耳朵,举目去寻秦般般身影。
他抿唇笑,柔声道:“好。”
晏将阑袭绯衣行走在形形色色人群中,将晏玉壶买给他面具半戴在脸上,遮挡住半张面容。
世间好像切都有色彩,那热闹嘈杂声对晏将阑来说热闹非凡,终于不再是让他厌世消颓无趣。
听路人七嘴八舌地说,子时好像还有盛大焰火。
晏将阑拿堆新鲜玩意儿寻个热闹地方等着看焰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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