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该被娘亲好好宠着,而不是被逼着去练剑、修炼。
小时候因为这种事,奚择和纵夫人常年吵个不休。
后来奚绝才知道,奚择是想要培养他,来挽回日渐没落奚家。
他不想让奚家在自己手中衰败凋敝、被其他世家吞并,更因天衍地脉而遭受灭门之灾。
“晏聆。”奚绝突然轻声道。
地脉中已经常年没人过来,地面已是厚厚灰尘,晏聆不敢将脚印留下,用灵力催动悄无声息飘到奚绝面前。
奚绝面对着金色天衍灵河,身上无数细细密密锁链穿透他身体,甚至深深扎根在经脉中,每时每刻都在迫切汲取他体内“堪天衍”天衍灵力。
往常总是嘻嘻哈哈少年眸瞳已没光芒,呆呆怔怔坐在那,眼神涣散地盯着面前灵河出神。
晏聆轻轻落在他身边,蹲下来将怀中已经凉透糕点拿出来递给他。
“吃。”
能将残杀亲生子之事说如此道貌岸然,整个十三州怕是只有奚择。
奚择却道:“那你呢?”
纵夫人沉默。
“你将他纵得无法无天,这些年折磨已让他怨恨上你。”奚择冷冷道,“你就算现在想要乖巧儿子,也已晚。”
若是纵夫人在当年奚绝第次逃出来寻他时就能做出选择,此时也不至于如此痛苦。
晏聆和奚绝并肩坐在那,眼神冰冷看着那好似活物跃动天衍灵河。
奚绝说:“不想死。”
晏聆沉默许久,呢喃道:“知道啊。”
但奚绝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要遭受这些,从那刻起心中突然涌出股扭曲遗憾。
这是奚绝在被关在天衍地脉中几年中第次看到心心念念糕点。
但此时他却神智昏沉,呆愣好会突然干巴巴道:“爹……”
晏聆凑过去去听。
“爹是掌尊啦。”奚绝努力笑笑,却像是哭样难看,他小声说,“他直都想高高在上受人崇敬,但年少时只觉醒天级相纹,所以想将切希望寄托在身上。”
奚择对奚绝直很严苛,但纵夫人太过纵容他,每次都舍不得他吃点苦,导致小奚绝总是觉得奚择那样苛刻是错误,纵夫人才是对。
天衍祠长久死寂过后,纵夫人拂袖而去。
她沉默,自来都是选择。
晏聆隐藏在障眼法中冷眼看着纵夫人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早在两人商量时,奚绝便罕见地没有任何反应,若不是识海中还有那抹神识,晏聆都要以为奚绝不在自己身上。
晏聆耐着性子等到奚择也离开天衍祠,用灵级障眼法不声不响地进入天衍地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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