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将阑:“……”
晏将阑翻个白眼,只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太过艰难。
明明他从未对两方泄露过对方秘密,但还是被人当成真暗桩样提防。
“这次闹得太大。”晏将阑
“合啊。”晏将阑歪着头看他,“你们在合籍礼上打起来都没意见,反正也只是走个形式。”
“真绝啊聆儿。”
玉颓山这种疯子也忍不住对晏将阑啧啧称奇,毕竟没人会在两人立场彻底对立情况下还能如常搂搂抱抱双修。
但这事儿晏将阑就能做得出来。
“你还要在这儿鬼地方待多久?”晏将阑看着满地灰尘就皱眉,“回药宗吧。”
“吃?”
当年奚绝最后也没吃到那块糕点,这回玉颓山却高高兴兴地接过来,口将巴掌大糕点吞。
“这儿可真小啊。”玉颓山将手指上点心碎渣子都舔干净,含糊道,“那时怎没感觉这小?”
晏将阑笑:“心境不同吧。”
那时这里小山洞、乃至整个奚家都大到无边无际,像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天罗地网。
或许他从出生便是个错误。
若是他从未存在过……
那就好。
相隔十年,年少天真、哪怕忍受生不如死残忍折磨也想要活下去少年,如今逐渐在被挚爱亲人抛弃中彻底变成向往死亡……
疯子。
玉颓山摇头:“不行,还有急事要办。”
晏将阑唇角抽动。
有曲家前车之鉴,玉颓山要做急事肯定不是什好事儿。
“什急事?”晏将阑问。
玉颓山朝他龇牙:“不告诉你,你这个双面暗桩肯定扭头就告诉盛焦。”
玉颓山终于将糕点吃完,笑嘻嘻地偏头:“盛焦没和你打架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玉颓山伸手搭在晏将阑肩上,像是在邀功似,“刚才气疯都没杀他呢,厉不厉害?”
晏将阑失笑地推开他:“别闹。”
玉颓山勾着晏将阑绺头发在手指上百无聊赖地绕:“他真不会迁怒你吗?你们还合籍不?”
晏将阑走到已是片废墟天衍祠,抬手将地脉入口木头挥去,熟练地打开入口拾级而下。
玉颓山果然在空荡荡天衍地脉中。
地脉之下已倒塌半,那抹闪着微光人依然像是那八年成不变姿势盘膝坐在地上,背影没有半分分别。
明明没折磨他锁链和吸纳他天衍相纹灵力线,那背影却更像戴上更沉更重枷锁,用尽全力强撑着才没有被彻底压垮。
晏将阑走过去,盘膝坐在他身边,从怀里拿出块糕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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