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梧桐满脸全是孩子才有清澈和陌生,好像真不认识他。
明修诣心道坏,他师尊傻。
他立刻就要将宫梧桐扶起来去寻云林境,只是迷迷糊糊宫梧桐比喝醉酒鬼还要闹人,根本站都站不起来,脚沾地就发软得往地上趴,还哼哼唧唧地要去钻大氅。
明修诣折腾出脑门汗。
就在这时红尘苑再次传来那冷冽彻骨气息,春意也骤然回笼,将倒春寒冷意直接驱除。
明修诣:“……”
明修诣回想起当年第次见宫梧桐时,他好像也是钻到宫确披风后不肯出来。
明修诣疑惑道:“师尊,您冷?”
明修诣怎说也是个半大孩子,身形不比宫确宽阔,宫梧桐没办法将整个身子藏进去,只有脑袋和肩膀挨着明修诣,下半身晾在外面。
大概是太冷,那赤着脚微微晃晃脚趾。
他有些懵,对上宫梧桐人畜无害眼神,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。
宫梧桐自八岁起便很少入睡,若不是被宫确引着入道靠着修为支撑身体,恐怕年幼便陨——这应该是他长这大第次睡这长时间过。
宫梧桐身娇肉贵,连睡三天浑身都给睡酥软,更何况他精神紧绷十几年,乍放松再清醒,更是迷迷瞪瞪浑浑噩噩,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。
他手脚并用地爬出来,终于瞧见人后也不管认不认识,抬手就问人要抱。
明修诣惊疑不定,走上前试探着想将宫梧桐扶起来。
明修诣将宫梧桐扶稳坐好,匆忙回头就对上
“唔,冷。”
明修诣越看越不对劲,按照他师尊平日性子,若是冷不该是趾高气昂让明灯给他暖身子吗,今日怎这反常?
明修诣尝试着将身子转过来,宫梧桐往前扑,半个身子都扑到明修诣怀里,将明修诣还瘦弱小身板撞得往后跌,直直坐下来。
宫梧桐埋头在大氅中,将明修诣衣带塞到嘴里叼着,含糊问:“你是谁呀?”
明修诣那极其容易上下松动心又紧紧提起来,他犹豫着将大氅掀开条缝,露出宫梧桐脸来。
只是他手才刚扶到宫梧桐肩膀,宫梧桐那柔软身子像是瘫成滩水,赖赖唧唧软倒在明修诣怀里。
明修诣怕他摔,忙不迭将他抱住。
“师尊?”
宫梧桐调整个舒服姿势,几乎将半个身子挨到明修诣怀里,他躺下觉得不太舒服,只好又摇摇晃晃爬回去,将地上大氅拽过来披在明修诣肩上。
明修诣愣,还没弄明白怎回事,就见宫梧桐掀开大氅角,整个人埋头往里面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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