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香儿知道自己大概身在梦中。
“河伯。”她来到那位老者身边,“已经来到两河镇,你有何事要和说,你如今又身在何处?”
那老者却宛如没有听见般。
他笑眯眯地,悠然自得,垂钓江边,手支着下颌说话:“说丹逻,你不要吃人类好不好?”
那条游动在空中鱼转过身来看向他们,袁香儿这才发现鱼头口之处
林氏后退几步,恰巧摸到那副画卷。画卷上游鱼就在她手边,巨大鱼身,额头抹艳红,几乎就要游出画面般,那乌溜溜眼珠直直盯着她看。
她吓跳。
这条鱼从开始时候,就是这大吗?
它什时候变到这个位置来?
“既然过得这般辛苦,又何必委屈自己。跟来吧,起快活去。”男人诱惑嗓音从画面内响起。
时候,抹刺眼脂粉明晃晃染在酒气熏天里衣上。
林氏收回手,她夫君喜欢流连烟花之地,已经不是什稀罕事。
刚开始时候,她也曾想要抗拒。
父母总是苦口婆心地劝她,
“圣人有言,生为女子,卑弱第,既已嫁夫君,唯敬顺之道,方是妇人之大礼也。”
林氏捻着手绢跌坐在地上,想要逃,却又挪动不开脚步。眼睁睁看着那条大鱼慢慢游动起来,巨大鱼头从画布中探出,漆黑鱼眼居高临下望着她。
那鱼终向着她张开圆形大嘴,口将她吞噬下去。
……
袁香儿睡得不太安稳,她在睡梦中总能听见哗哗水声。袁香儿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身在条烟波浩瀚大河边上,芦苇地里,位白衣老者坐在江边垂钓。
他身侧,条青黑色鲤鱼悬浮在空中慢悠悠地游动。
“孩子,多忍忍,时日久,女婿明白你好处,自然敬你爱你。”
婆婆却指着自己鼻梁唾骂,“男人在外面应酬,乃是为这个家。你不知细心服侍,反要吃醋。妒,为其乱家也,乃是七出之,仔细家大郎发起火来,打发你家去。”
从此林氏就再也不敢说些什。
此刻她看着躺在床榻上男人,松垮垮皮肤,肥硕肚子,个被酒色掏空皮囊,却能对自己动辄拳脚相加,污言秽语相向。
对于这种生活,唯能做只能毫无休止地忍着,还被要求温顺,勤勉,不能嫉妒。这样日子到底什时候才是个头?或许忍个二十年,等她生儿子,儿子娶媳妇,自己也熬成像婆婆那样女人,还会把这些积压下来火气倾泻在自己儿媳妇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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