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花回来之后,袁香儿揶揄道:“你和你夫君说话那紧张干什?都成婚大半年,还害羞不成?”
“你不晓得,自打夫君考中秀才,全家人都指着他高中,日日有人垂盼过问,搞得也跟着紧张起来。”大花叹息声,“心里既盼着他上进,又害怕他真中举,做官。那这样屠夫家女儿怕是在他眼中更上不台面。”
“你别总是叹气,就
大花把她抱上床榻,让她睡在自己和袁香儿中间,轻轻拍着她后背,
“怎,是不是被你爹那个莽汉吓着。别怕别怕,今晚就和婶婶还有阿香姐姐起睡。”
小姑娘在薄毯中蜷起身体,小小身躯瑟瑟发抖,
“不是爹……是娘亲……”
她细小呢喃声音被黑暗淹没,困倦中大花和袁香儿都不曾听见。
滴滴答答染着鲜红血色,
“为什?想要吃东西,人类和其它生灵又有何不同之处?老虎和野猪可以吃,人类自然也可以吃得。”那条鱼肚子里发出闷声闷气声响,“何况,是他们自己把同类献祭给。”
“可是曾经好歹是人族,你要这样吃同胞,只好离你远远。”河伯说道。
丹逻在空中游圈,又圈,终于开口,“活太久,总觉得很寂寞呢。难得有个能说得上话,算,在你活着时候,不吃人类便是。”
河伯便笑,“那就谢谢你啦,朋友。”
天亮之后,大花早早便起来打扫院落,烧水做饭,忙得不可开交。
袁香儿在早饭前,看见她那位夫君。常年埋头苦读书生,有些斯文弱气,隔着耳门远远地和袁香儿点头行礼之后,避嫌打算离开。
大花收敛跳脱性子,规规矩矩站在门外和他说话,带着几分恭敬和拘束,递给他盒子新蒸好点心,目送他去书房。
在袁香儿眼中,这个男人头顶后背扒拉着好几只无伤大雅小妖魔,无形重量压得他有些佝偻脊背。
这大概是个心中有些怯弱又压力极大男子。当人气势弱,心里有惶恐不安时候,小妖魔们会更喜欢这样蹲压在他肩头欺负他。
……
袁香儿是被阵细微敲门声吵醒。
她睁开眼睛,大花已经去开门。天还未亮,漆黑片屋门外,站着脸色苍白小姑娘冬儿。
“冬儿,你怎来?”大花把小侄女领进屋子,“大半夜,怎个人过来?”
“婶婶,……睡你这里好不好?”小姑娘显然受到惊吓,炎热夏天晚上哆哆嗦嗦抖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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