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笑着摆手:“免,坐吧,坐!”虽然交代他办许多事,但都是通过李小村传下去,今日却是第次见到其人。
“谢公爷!”郭良俊恭恭敬敬坐于旁,目不斜视,只等公爷询话。他乃是进士出身,翰林院庶吉士,可惜渐渐沉迷于西学,是以三年之期翰林院考核时,也就是俗称“散馆”,他成绩不佳,未能留馆,被外派广州,跟着学政田贵做个文巡官。
未能成为翰林,本来志气低落,曾经整日借酒浇愁,谁知道到广州猛然间才发现新天地,景公推行新学,郭良俊当下就上道折子,分析新学堂利弊,其中不乏自己些疑惑,谁知道几日后折子被景帅批复,其中自己对孔孟之学疑问更被画红圈,在旁边有密密麻麻小字解惑。
言道欧罗巴之强,非中华经学没落,只在变而已,诸子百家自数千年前创立,后人多做解读,但近几百年却渐渐固步自封,成为束缚文人头脑之枷锁,实则文化传承,最要不得就是墨守成规,千年前之经理,岂可尽释今日之惑?总要后人审时度势,不断丰富其内容,去其糟粕,取其精华,如此才为大学之道。
郭良俊心下感佩不已,自己个小小末流*员之折子,景帅不但看,还亲自解惑
这个世界认识不知道比之欧罗巴蛮子们早几百年,可惜自前朝起,固步自封,夜郎自大,使得中国渐渐落后于世界诸强,而老祖宗留给们礼法,可不仅仅是八股文。学台莫不是以为靠鬼八股文就能抗御西方诸强吧?”
叶昭最后几句话令田贵勃然而起,脸色巨变,指着叶昭道:“你,你这话,可,可是诽谤先人!”
叶昭心说又没旁人听到,怕你甚?微笑道:“学台怎想,本官也无办法。”
眼见跟叶昭说理不通,田贵山羊胡气得呼呼动,起身:“下官告辞!”这广州,还有两宫太后呢,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!
“不送。”叶昭端起茶杯,对这种僵硬思维*员,也实在没甚可说,就摆出副蔑视他架子,令他不来呱噪就好,最好气得辞官才合自己心意。
不过想来田贵也会跑去太后那里哭诉,怎应对自己倒要有个准备。
“公爷,郭提学在外面候着呢!”常顺在厅外低眉顺目说。
叶昭点头:“恩,传!”
郭良俊这段日子办学亲力亲为,倒委实是个好帮手,这学政衙门也不尽是酸儒之辈。
郭良俊清清爽爽年轻人,不到三十岁,看起来就精明强干,他官职卑微,进来就打千:“卑职郭良俊给公爷请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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