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萼没有顺风耳,若让张萼听到姚复这句话,定会大叫起来:“姚讼棍也读《金瓶梅》吗,何以这*词艳语如出口?”
到什,甥婿只是求表舅做主,表舅若不出面,那甥婿这头巾真就保不住。”说着摸摸脑袋上方巾,无比留恋样子。
那潘氏见姚复板着脸不说话,心道:“这老厌物是在拿腔作调呢。”便对丈夫杨尚源道:“相公还是赶紧去华舍村看看,田要卖,但不要贱卖,尽快筹银子来,表舅帮你办事也得有银子打点才行。”
姚复这才开口道:“嗯,赶紧筹银子去吧,这要打点督学保你功名,没个几百两银子哪里行。”
杨尚源愁眉苦脸,这番折腾,家当要去掉半,但为保头巾只有这样,向姚复行个礼:“那甥婿这就去。”问妻子潘氏道:“娘子是现在回家,还是待晚边回城再来接你回去?”
潘氏眼风朝姚复扫,说道:“妾身这就回去吧,表舅心绪不佳,不敢打扰。”
姚复拖长声音道:“晓茶啊,这都快午时,表舅这里还差你口饭吗——尚源你,表舅就不留,办正事要紧,快去快回吧。”
姚复送杨尚源到前院大天井就转回来,见潘氏已不在厅中,干笑两声,便往书房行去,书房里有张小榻,正是他惯常与潘氏偷欢之所。
那个被泼身茶水婢女收拾书房地上水迹,回房换件旧夹袄,看右手背,烫起个大泡,含泪用针挑,找香油抹上,担心姚复要使唤她,便又到书房这边来,却见木门紧闭,蹑手蹑脚到窗下听,听得里面潘氏低低腻笑:“家相公才出门呢——”
姚复声音有些喘:“心肝,你阿舅不爱你别,就爱你这身白肉。”
这婢女露出鄙夷神情,无声“呸”下,赶紧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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