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列五,任四川副都督,有天见着,说道:“你疯吗?甚厚黑学,天天在报上登载,成都近有伙疯子,巡警总监杨莘友,成都府知事但怒刚,其他如卢锡卿、方琢章等,朝日跑来同吵闹,将修疯人院,把这些疯子齐关起。你这个乱说大仙,也非关在疯人院不可。”说:“噫!是救苦救难大菩萨,你把他认为疯子,很替你甑子担忧。”后来列五改任民政长,袁世凯调之进京,他把印交。第二天会着,说道:“昨夜谢慧生说:‘下细想来,李宗吾那个说法,真是用得着。’”拍案叫道:“田舍奴,岂妄哉!疯子话,都听得吗?好倒好,只是甑子已经倒。今当临别赠言,告诉你两句: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”哪知他信道不笃,后在天津织袜,被袁世凯逮京枪毙。他在天牢内坐几个月,不知五更梦醒之时,会想及四川李疯子学说否?宣布死刑时,列五神色夷然,负手旁立,作微笑状。同刑某君,呼冤忿骂。列五呼之曰:“某君!不说!今日之事,你还在梦中。”大约列五此时,大梦已醒,知道今日之死,实系违反疯子学说所致。
同学雷君铁崖,留学日本,卖文为活,满肚皮不合时宜,满清末年跑在西湖白云寺去做和尚。反正时,任孙总统秘书,未几辞职。作诗云:“笑飘然去,霜风透骨寒。八年g,m党,半月秘书官。稷下竽方滥,邯郸梦已残。西湖山色好,莫让老僧看。”他对时事非常愤懑,在上海,曾语某君云:“你回去告诉李宗吾,叫他厚黑学少讲些。”旋得疯癫病,终日抱酒瓶,逢人即乱说,常常独自人,倒卧街中,人事不省。警察看见,把他弄回,时愈时发,民国九年竟死。这种学说,正是医他那种病妙药,他不惟不照方服药,反痛诋医生,其死也宜哉!
列五、铁崖,均系慧生兄好友,渠二人反对学说,结果如此。独慧生知道,疯子学说,用得着,居然活六十岁。倘循着这条路走去,就再活六十岁也是很可能。发明厚黑学二十余年,私淑弟子遍天下,尽都轰轰烈烈,做出许多惊天动地事业,偏偏同讲学几个朋友,列五、铁崖而外,如廖君绪初、杨君泽溥、王君简恒、谢君绶青、张君荔丹,对于吾道,均茫无所得,先后憔悴忧伤以死。慧生于吾道似乎有明认识,独不解何以蛰居海上,寂然无闻?得非过门而不入室耶?然因其略窥涯,亦获享此高寿,足征吾道至大,其用至妙,进之可以干惊天动地事业,退之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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