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带着小小润儿,陈操之也就慢慢上山,沿途采摘山花集成五彩束给润儿玩,宗之和润儿都没上过九曜山顶,路非常新鲜,兴致勃勃,都是自己走,险峻处由陈操之和来德拉把,两个小家伙都不觉得累。
润儿看到陈操之手里细长条布囊,问:“丑叔,你把竖笛也带上?到山上吹吗?”
宗之道:“丑叔,和润儿夜里听到你吹竖笛,可是祖母却说没听见。”
陈操之道:“祖母年纪大,耳朵不灵,对,两个小东西,不要对祖母说会吹竖笛,听到没有?”
润儿抢着答应。
之有点哭笑不得,心想:“难道还不够低调?书法肯定是要练啊,这两个小家伙心思都很细,很善于观察,不过也不要紧,都是自家人,也没有什特别高超才华要隐瞒,唯优点就是肯学。”
陈操之右手食指抚着光滑温润洞箫,对两个机灵小家伙说道:“会吹点点,先带回卧室好好练习。”
夜里,陈操之试吹这管紫竹箫,魏晋时箫与后世陈操之熟悉箫相差无几,六孔,前五后,他很快就能上手,呜呜吹支短曲,心里很欢喜。
与书法样,晋人也爱好音乐,并且留下千古传奇,大名士刘琨孤军守并州,五万匈奴大军将并州城围得水泄不通,在那个月圆之夜,名将兼名士刘琨白衣胜雪,独自登上高高城楼,先是仰天悲啸,低吟咏叹,然后吹奏胡笳(说是洞箫),箫声哀伤凄婉,如泣如诉,城外数万匈奴兵刀枪不举、鸦雀无声,音乐感染力让这些嗜血胡人嘘唏流涕、翘首思乡,奇迹就此发生,数万胡兵竟夜解围而去——
魏晋风度不仅仅是空阔无用清谈,有其强大艺术魅力,所以陈操之必须精通两件乐器,别乐器太难学,洞箫他有基础,而且少年手指修长,天生是用来按捺箫孔。
因为润儿走得慢,四个人上到山顶时,轮红日已经跃出东山上,远望西湖,水气氤氲,湖边诸峰若隐若现,宗之和润儿都是第次这样登高望远,高兴极,
紫竹箫就在枕边,陈操之沉沉入睡,梦里吹箫到天明,听到宗之和润儿拍门声才醒来,看看窗外,天色微明。
“丑叔,今天没下雨,咱们爬山去。”
陈操之摇着头笑,千万不要轻易给小孩子许诺,小孩子会盯着你不放。
在母亲叮咛声中,陈操之带着宗之和润儿出坞堡大门,来德自然要跟着。
早晨空气格外清新,山林滴翠,花叶清香,呼吸时似乎都能感觉到淡淡绿意在吐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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