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之呢,只向拉着他手陈操之笑下,并没有去揭润儿短,很有做兄长大度。
在坞堡大门前陈操之遇到四伯父嫁到上虞县那个女儿,就是昨日陈母李氏说那个七姐姐,七姐姐身边还有个十三、四岁垂髫少女,眸子很亮地看着陈操之。
七姐姐只向陈操之打个招呼,摸摸润儿小脸,并没有多说什,也没有介绍身边那个陌生少女。
陈操之向七姐姐施礼,寒暄问候,然后目蕴笑意在那陌生少女脸上转,稍稍点头致意,便带着宗之和润儿上楼去。
七姐姐望着陈操之芝兰玉树般秀挺背影,不无得意地对身边垂髫少女道:“晚晴,看到没有,这个堂弟俊美不凡吧,人称江左卫玠,才个月不见,发现他更有洒脱风致——”
山雀般说笑个不停。
陈操之让来德照看好宗之和润儿,他坐在块山石上,抽出紫竹箫,嘬唇试试音,便吹支短曲《碧涧流泉》——
峰峦寂寂,远湖无声,缕箫声因风而起,柔和秀雅乐音缓缓流淌,时而个短促回旋,就仿佛山涧遇石萦绕迂回,然后继续潺潺流泻——
宗之和润儿虽然年幼,但也觉得这箫声实在好听,左右坐在陈操之身边,单手托腮,歪着头看着吹箫陈操之,安安静静,动不动。
曲终,这对小璧人还沉浸在美妙乐音中,好会宗之才说道:“丑叔,也要学吹竖笛。”
名叫晚晴少女亮亮眸子忽然黯淡下来,陈操之刚才那淡淡眼和浅浅笑意,无端让她觉得自惭形秽,感觉这少年离她很远,她永不能靠近,顿时心情萧索起来,轻声道:“嫂嫂,咱们回去吧,,有些头痛。”
陈操之并不知道七姐姐是带着她小姑子特来看他,并不在意,洗手、净脸,带着宗之和润儿上三楼,陈母李氏正从“鹤鸣堂”出
润儿也嚷着说要学。
陈操之道:“西楼陈氏子弟,琴棋书画都要学,有些可以教你们,有些等你们娘亲回来教,这洞箫——喜欢把竖笛称为洞箫,你们太小,气息不匀,要过几年才可以学。”
润儿脸敬服,甜甜道:“丑叔,你吹得真好,润儿还想听。”
就这样,陈操之接连吹好几支曲子,吹得口干舌燥、脑袋发晕才罢休,这个早晨叔侄三人还有来德心情都很愉快。
下山时,润儿走不动,就让来德驮着,润儿记得自己昨天说绝不要人背,有点难为情,歪着头不敢看她阿兄,心里说:“润儿不是言而无信,润儿实在是走不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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