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钦忱摇头道：“
不知宫中有宣光殿。”
陈操之道：“这是石赵时
旧名，现在可能改名
。”
慕容钦忱问：“很重要吗？”
陈操之心道：“宣光殿地底下可埋藏着五万斤黄金，当然重要。”点头道：“很重要，此事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慕容钦忱道：“那好，明日问
下掖庭老宫人——”举头看看中天圆月，觉得应该回去，心里却又有些舍不得，只是这
说说话就很依恋似，踌躇会，还是说：“那回去，这回真走。”
问：“殿下——”
“不要再称呼什公主什殿下。”慕容钦忱打断陈操之问话：“国破家亡，没被杀死就已是庆幸。”
这时慕容钦忱对陈操之又有些怨气，瞟陈操之眼，又道：“其实应该恨你对不对？”
陈操之顿时想起李静姝，那白袍挽歌形象深刻不灭，这样想，不免心底隐隐生寒，却听慕容钦忱又道：“——可是看到你，却怎也恨不起来，唉，现在只是想你对好点而已，你能吗？”
这鲜卑少女单纯且爽直，心里有事就说出来。
陈操之笑道：“送你到苑门吧。”
慕容钦忱很快活，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快活，她是亡国公主啊，可是心里确快活，她掩饰不来——
……
慕容暐得知桓温要将故燕皇室后妃、王公贵族千余户尽皆迁往建康，虽感失望，但也无可奈何，只好命人收拾行装，准备南下。邺宫中他能带走只有少数年龄大宫人，应珍宝器物都归晋军所有，桓温把邺宫金珠宝物和宫人尽数赏赐给有功将士，陈操之分得黄金五百斤、宫女二十人，这二十名宫女都是清河公主永寿殿里，知道将随公主殿下留在邺
对于慕容钦忱，陈操之心里是三分歉疚、三分怜惜，当然，还有四分爱意，望着那双盈盈幽碧眸子，说道：“会爱惜你——这样行吗？”
慕容钦忱眼里显现澹澹笑意，转眼就眼角眉梢全是笑，点下头，说道：“行。”又道：“你就叫钦钦好，那该怎称呼你？”
陈操之笑：“叫陈子重，不要直呼陈操之，那是无礼。”
慕容钦忱应道：“知道。”问：“你先前想问什？”
陈操之便问：“邺宫中可有叫宣光殿？”若老僧藉罴未死，自可请他来指认宣光殿所在，但现在藉罴已去世，这宣光殿到底是邺宫中哪座宫殿就不好确认，第是不知原来石虎宣光殿有没有被毁，其次是就算原殿未毁、慕容氏也会更改殿名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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