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随陈操之南下建康有文吏十五人、军士八百人、运送钱粮民夫千五百人,过漳水,冀州别驾卢佑便领着五百军士和千五百民夫及近千辆大车往黎阳,从那里渡河,再经颖水下淮南,走水路要节省人力得多——
陈操之与谢道韫母女、慕容钦忱等人,还有众属吏,在三百骑兵护卫下前往温县,从那里渡河到巩县,冉盛率两百轻骑在温县赶上陈操之行,拜见兄嫂,看到还不到两个月大陈菲予,冉盛甚喜。
沈赤黔派人在巩县迎接陈操之行,众人加紧赶路,恰好于四月十二日午前赶至洛阳,司州刺史桓秘、州司马沈劲出城相迎,桓秘任中领军时就与陈操之相识,对陈操之才识颇为敬重,此番再见,自是喜悦。
桓秘去年七月至洛阳,受命重建宫室和百官衙门,现在大半年过去,洛阳城已然大变样,周遭二十里高大城
韫姐姐怀小菲予时不会这样呕吐啊。”
陈操之笑道:“不见得每个怀孕女子都会呕吐,道韫那时是觉得易倦嗜睡。”
慕容钦忱不说话,双手交叠捂着小腹,脸上神情似笑非笑,有些发痴,但听陈操之说道:“钦钦有身孕,那这江东是去不得。”慕容钦忱赶紧道:“要去,要去江东。”
陈操之奇道:“劝你好几次你都不肯随去,怎突然就要去,你有身孕,这样长途颠沛可不好,还是留在邺城吧,会安排人照顾好你。”
“不,要随你回江东,要看望母兄。”慕容钦忱执拗道,却又问:“夫君,这样子,长途赶路真很不好吗,会不利于——”说到这里,含羞捧腹。
陈操之这去江东,来回都要四个月,还要回钱唐省亲,而且在建康也不是觐见皇帝就立即能走,只怕他没回到邺城,慕容钦忱就已分娩,钦钦没有贴亲亲人在身边,实在让他放心不下,便道:“也不是很要紧,好吧,你随去,不过马是骑不得。”
慕容钦忱甚喜,当夜与陈操之共寝时,就要陈操之为她腹中孩儿取名,陈操之笑道:“你倒是性急,伯真都还没有正式名和字呢,待回到江东并取吧。”
……
因沈赤黔婚礼将于四月十二在洛阳举行,所以陈操之南归车队三月二十五日便启程,但这日辽西冉盛却还没有赶到,陈操之叮嘱苏骐,待冉盛来到邺城便转告冉盛四月十二日赶至洛阳相会。
冀州长史崔逞率众官吏恭送陈操之行过漳水,陈操之将政务郑重嘱托崔逞,又叮嘱苏骐要时刻关注西秦动向,这才挥手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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