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道福频频回首,说道:“陈刺史没有以前俊美——”
陈操之笑,司马道福是极爱美男子,倒是心直口快,他这次以不到个月时间从邺城长驱近四千里至姑孰,日夜兼程,风吹日晒,哪里还能是那个面如敷粉美郎君——
却听司马道福又道:“你为何蓄须?剃吧——”
陈操之无语,他现在是雄镇方刺史,蓄须乃是威仪。
司马道福见陈操之不答话,嫣然笑,说道:“你就算没有以前俊美,也蓄须
陈操之拉住小桓玄手微笑道:“郡公肯去那里作客,甚是欢迎。”又对李静姝道:“若李娘子愿意,以后每年五、六月间可让郡公到秦淮河畔陈宅,与儿伯真、仲渝起启蒙受学。”
李静姝喜出望外,不大明白陈操之为何表露如此善意,心想:“莫非陈操之见寡居,乃有好逑之意?以前是畏桓温威势,不敢表露?”个以美貌自矜女子见男子对她示好,总会认为那男子是觊觎她美色——
这个念头闪而逝,李静姝也知道陈操之不是这样人,而她今年也已三十六岁,美色已惭凋零,不复往日自信,而陈操之娇妻美妾哪个容貌会输于她,尤其是慕容钦忱,那种艳光四射美丽也似非她当年所能及!
——年初在建康,李静姝特意去新兴侯府拜会慕容钦忱,倾倾见钦钦,这年龄相差二十岁两个亡国公主,早先命运何其相似,都是美丽无比娇公主、国破家亡、为人妾侍,但李静姝在与慕容钦忱交谈中感觉得到慕容钦忱对陈操之只有爱恋,并无仇恨,这鲜卑少女比她当年单纯得多、快活得多——
陈操之与李静姝说话时,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很娴静地立在边看二人说话,直到陈操之告辞时才出声道:“陈刺史,在这里。”现在司马道福也算是知礼,以前都是直呼陈操之之名。
陈操之近前施礼:“殿下安好。”
司马道福目光不离陈操之脸,说道:“是点也不安好,要被流放长沙,陈刺史,可以和桓仲道离婚吗?”
陈操之心道:“你要离婚问作甚,求你父皇去。”又想:“司马道福不会还想着嫁吧,逼与葳蕤和道韫离婚娶她?嘿嘿,司马皇室没有这个能耐!”口里说道:“殿下怎会流放长沙,自可留在建康。”
司马道福“嗯”声,轻移纤步向她马车走去,回头见陈操之还恭立在那里,便问:“你还与李娘子有话说?”
陈操之便朝李静姝母子施礼,跟在新安公主司马道福身后向车队行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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