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关已经从队员背囊里拿出三只铁盒牛肉罐头、瓶白酒,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,可能是不小心噎住,时不时伸着脖子打嗝。
只是沉默地隔着火堆观察他,不轻易开口,也许平静下来之后,他会带给们个惊心动魄故事。
飞月紧裹着毯子,靠火堆最近,她直在偷偷看,目光朦胧迷离。梁威话没说错,她对确有异样萌动感觉,只是不想接纳而已。
除树枝“噼噼啪啪”燃烧声音,现场就只有小关急促咀嚼夸张动静。
终于,他吃掉罐头盒里最后大块牛筋,舒舒服服地打个饱嗝,总算打破尴尬而诡秘气氛:“回来,死里逃生。老大,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逃向山外,很重要个原因是,得回来通知大家,山里很危险,们根本就不该接下这次生意——们是兄弟,所以,不可能丢下大家,个人逃命。”
个人陡然变身为青面獠牙鬼怪,相信自己也能迅速扣动扳机,而不会受丝毫蛊惑。
“……是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,嗓音粗糙沙哑。
手中枪震动下,脱口而出:“小关?你是小关?”
他站起来,双手张开,做个要“拥抱”姿势,却又低头自嘲地看看自己脏兮兮身体,颓然地向后退步,用力点头。
面对这个天上掉下来人,简直不知道说什好。
这是个很冠冕堂皇开场白,飞鹰笑:“好兄弟,继续说。”
“离开大队之后,们只向回走两个小时,在条无名小山涧旁休息。坐位置,是在溪流最下游,旁边五步之外就是片陡峭斜坡。水里出现第缕鲜血时,只抬头瞟眼,来不及拔枪反击,直接鱼跃冲向斜坡
他看到火堆旁半瓶矿泉水,眼睛亮,迅速扑过去抓在手里,仰头猛灌,喉咙里发出响亮“咕咚咕咚”声。
哨兵终于被惊动,端着枪冲过来。们都以为小关已经死,跟他带领六个人样下场,只是尸体失踪而已,但现在看来,他只是受轻微擦伤,神志清醒,思想正常。
“……回来,老大呢?要见他。”喝完水,嚼几块饼干,又擦掉脸上脏东西,他有点精神。
吩咐那四个哨兵:“提高警惕,着重盯着南面隧道入口和北面来那条路。”这次来是小关,下次出现,就不定是们自己人。哨兵反应能力,实在让郁闷,这样子警戒,形同虚设。
飞鹰、飞月匆匆出帐篷,梁威也睡眼惺忪地起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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