霖哥儿不见。
等发现时已经快傍晚,李家还敲敲打打
老夫人寿诞当日,整个李府热热闹闹,毕竟七十整寿,请戏班子连唱三日,还有杂耍,前门还有发陈米善举。
霖哥儿身他母亲做新袄裙,梳个漂亮发髻,涂脂抹粉带着首饰,镇定自若跟祖母磕头,还说不少吉利话,祝贺祖母寿诞。
老夫人疼爱霖哥儿,听吉利话笑合不拢嘴,发大红包。
霖哥儿陪着坐会,母亲姨妈谈论起他婚事时,便害羞低头笑笑,也不出声附和说话,过会起身说去方便。
“那你去吧,离开席还有好会。”李夫人道。
就吃饭。
如此这般李夫人先不好受,摸着霖哥儿头发,“你现在难过伤心记恨阿娘,可以后你就知道,阿娘才是对为你好。”
“要是传出去,李家小哥儿喜欢上个家奴,咱们李家在吉汀就立足不下去,这得被人耻笑。”
“你要是孝顺,就该想想咱们全家名声。”
李夫人哄完说完,便让下人好好看着小少爷,她还要操劳婆母寿诞事,招呼来客种种。
霖哥儿应是,下去回屋。
直到快开席,也没见霖哥儿回来,李夫人让身边丫头去看看,又耽搁半晌功夫——丫头扑空,听霖哥儿屋里丫头说,霖哥儿找李木有事往霏娘院子去,好像从昭州带什忘样给霏娘。
李夫人身边丫头,霖哥儿院子里小丫头自然是捧着,说好姐姐坐着等会吧,应该会就回来。
霏娘院子有些远,大丫头想也是,懒得再去跑趟,万来回路上打个岔扑空,倒是耽误时间,便坐着等,吃着小丫头送瓜子说会话。
这直等,等到开席迟迟不见人,李夫人派旁人再催。
李家屋院大,前院后院分明,尤其是后院,每道通往前院门都有粗使婆子看管,日落不等天黑就落锁,后院女眷轻易不往前头去,尤其是未出阁。
眼瞅着李老夫人寿诞在即,霖哥儿近些日子直乖乖在房间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李夫人每日三问,霖哥儿用什、如何、今个去哪里,听都是乖巧看着像是歇心思。
这倒是,霖哥儿是她养大,自小到大都是听话乖巧孝顺,从来没跟她闹过要过什,也没为衣裳首饰闹脾气时候,霏娘还有耍性子要人哄时候呢。
还是她家霖哥儿乖。
可殊不知,就是这般乖巧从没反抗过什霖哥儿,自打那次之后心里直憋着事呢,不动还好,动就是惊天之举,料理顺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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