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孽啊。
要是真这,老夫人是往坏处想,她宁愿李家养辈子霖哥儿,也不愿把李家名声糟蹋尽,若是霖哥儿知道羞,就该、就该——
昭州城,黎府。
顾兆刚抬脚往前院书房去,见大门口方向仆人匆匆忙忙,问:“怎?这大早上。”
才早上八点多。
找个下人借口好编,什偷家里贵重物件等。
此时天黑,城镇大门早都关,要找就只能在城里找,李家找夜没找到人,知道内情都急,还不敢扬开,等第二天大早城门开,派下人往去昭州路上堵。
霖哥儿父亲气得脸铁青,骂通妻子。
“都是怎管教,竟然敢干出偷跑出去,还跟个家奴不清不楚,要他有什用,真是脸都丢完——”
李夫人自是委屈掩面哭泣。
好不热闹,老夫人看戏可乐呵,也没留神霖哥儿在没在,李夫人心里慌害怕,但怕抖出霖哥儿逃出为个家奴这样丢脸事,尤其今日来客这多,那还要名声吗。
便按捺住,让府里人再去找。
“去往昭州城路上堵着,应该是跑不远。”
“李木呢?”
不用问,李木也不见影子。
下人见礼赶紧回话:“回大人话,吉汀李家来人,就在门口候着,是李霖少爷爹。”
霖哥儿爹怎跑到他家来?顾兆算算日子,也不该是
说这多有什用,霖哥儿在外头万遭好歹咋办?她可真不想活。
李父也是生气说说气话,找都亲自去。
第天没找到,第二天也没找到,老夫人寿诞办完,客人该回去回去,李老夫人这下察觉不对劲,霖哥儿怎两天都没来她这儿?就是他娘说身子不爽利,可老夫人觉得好久没见到孩子。
逼问,这才知道孩子丢没影,老夫人当时捂着心肝眼前发黑往后倒,被干儿媳扶着,又是请大夫又是拿药油,待老夫人缓过来,气息都不稳,说:“愣着干什,赶紧去昭州黎府,看看霖哥儿是不是跑那去。”
有些话老夫人没说全,她怕霖哥儿投奔到黎府,小孩子心性软被那家奴哄骗身子,干些龌龊不干净事,那他们李家名声可咋办。
如此耽搁就是大半天,等真全家知道发动人找时已经是夜里天黑,李家还不敢大动干戈说找霖哥儿——传出去像什话。
未出阁小哥儿走出去丢?
还是被拐走?
或是跟谁跑?
倒是传来传去,李家就成笑话。自然不能这来,后来霖哥儿父亲说:“就说找李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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