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恪又扭头看向周复:“周厂长借钱给不会算利息钱吧?”
周复眼都绿,镶钻发夹眼睛不眨都丢河里,这时候计较这年才千多小钱,只有闷声:“哪有脸跟你算利息钱?”
“那行,”张恪将嘴里饭菜烟下去,点点头,“这样子就干,许思姐,赶明你帮找
事来看,张恪还能做主,揣摩不透张恪意思,只能模凌两可回答刘芬:“都交保证金。造纸厂起来,你还怕厂子会倒不成?就算哪天要破产,拆机器、卖厂房,也是要先偿还职工上缴保证金。说白,过春节,厂子也不缺几万几十万,缴保证金也算是给大家增加福利,利息比存银行合适多。厂子好些人年终拿到利息钱,还来打听可不可以再缴些保证金。就说周文斌吧,他现在跟造纸厂不搭界,你问他高不高兴厂子将保证金退给他?”
刘芬叹口气,说道:“家情况能跟你们比,要不你借万给,厂子给利息钱算是你。”
“要跟借钱,你家陈奇不怀疑跟你有哪啥……”周复嘿然笑,“还得回家问婆娘去。”
“胡嚼舌头,”刘芬老脸红,“你要点个头,跟张翠开口借这个钱。”刘芬直在造纸厂做会计,谁清谁廉,她心里最清楚,周复他老婆中药厂都快倒闭,能发个生活费也就不错,听周复口气不紧,心想:他在锦湖拿钱真是不少?
刘芬仔细想过,做十多年老会计,回厂子评助理会计师那是没有问题,工资可就比以前提高好大截,所以保证金无论如何都要凑出来,认识人当中,也就周复家宽裕些,眼睛盯着他,要他答应。
周复笑着说:“要真借钱给你,以后你家陈奇疑神疑鬼,就不会请来喝酒,这佘本买卖不做。要不这样,把钱借给张恪,你再跟张恪借?”
张恪正嚼着菜,抬头说:“又扯到身上来?”
从夏天就听许海山说他家缺钱就是张恪给垫上,堂堂城南区区长宋培明也给他邀到这家破店来喝酒,前些天听周文斌说他现在差不多专职给这男孩开车,直到年前慰劳金,在刘芬看来,这男孩子身上给她太多神秘感。见周复在饭桌上吃饭都要看这男孩子脸色,刘芬多少有些得意,夹着片肉到张恪碗里,笑着说:“芬姨就指望你点下头。”
张恪将肉片连饭扒进口里,嚼几口,才抬头说:“芬姨,利息钱还算?”
“算,算,也不能借钱再占这便宜,厂子能给多少利息,都算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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