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犹豫
许久，用左手轻轻抚摸自己
右手虎口。秋姜注意到，他右手虎口处有
块皮没有，应是若干年前被刀切走，如今已成旧疤。他就那
抚摸着那道疤痕，轻轻道：“
大儿子阿力三十年前丢。”
“胡智仁知道？”
“不知。”
“胡智仁有额外交代你什？”
“他只让伺候好您，顺便看看您去哪里。”
秋姜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年过六旬、忠厚木讷车夫，忍不住笑：“双面细作，难为你。”
“听说家里出变故，谁知道呢……”
这时另名伙计插话道：“知道知道，是他女儿丢，他就把铺子卖，到处找女儿去。”
前个伙计好奇道：“那找到没有？”
“那就不知，已经很久没有消息，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……姑娘，你问这个做什？”伙计问道，却见秋姜脸色苍白神色恍惚，便跟前个伙计对视眼，双双转身继续干活去。
秋姜凝视着前方与墙等高药柜，行行草药名字从她眼前划过，仿佛看见那个叫江江小姑娘在柜前爬上爬下地翻找，而她父亲便在旁笑着指点她……
朝外看眼，这眼，看得她心中抖。
“复春堂”！
车前药铺，竟叫复春堂！
她抿紧唇角，亲自下车，走进药铺。
药铺很大，内设诊室，有大夫坐诊。车夫正在跟伙计买醒酒药，转头看见她进来，不由怔。
车夫再次沉默。
秋姜凝视着他，忽问：“你是被胁迫？”
“什？”
“为何听命于风小雅？”
车夫目光闪烁，秋姜提醒他：“你要知道这样人，你说是不是真话，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——可偏偏，不是记忆，只是幻觉。
秋姜垂下眼睛，什也没说地回车上躺着去。过会儿，车夫捧来醒酒汤，她边喝汤边若有所思地问他：“为何刻意停在复春堂？”
车夫沉默片刻后，答道：“鹤公说，带你故居走走。”
“你是风小雅人？”
“是。”
秋姜给他比个手势，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，然后继续负手而行，走走看看。
难怪风小雅会来此买药，这大概是玉京除皇宫外药材最多最齐地方。共有伙计八人，包药纸张十分雅致，右下角印着个“王”字。
秋姜眉毛挑挑，忍不住招来名伙计问：“此地换主人？”
伙计茫然会儿才明白过来：“姑娘是说原来掌柜江运？他早不干啦。把铺子盘给王家。”
“为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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