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考验她。
秋姜忍不住伸手捶打自己
眉心。这个汾酒喝着绵软，后劲却足。她酒量极好，千杯不醉，还是第
次这
头疼……当即吩咐车夫：“找个药铺停下，买份醒酒汤来。”
头发花白，身躯佝偻车夫应
声。过片刻后，将车停下。
秋姜靠在车榻上继续捶头，顺便掀帘
***
秋姜喝完酒，又从胡智仁那要辆马车和车夫，舒舒服服地躺着回京。
马车极稳，锦榻被褥都用木樨花香薰染过，柔软得像云层。
然而秋姜躺在榻上，却半点享受之色都没有，反而眉头深锁，心事重重。
胡智仁说话滴水不漏，她旁敲侧击半天，也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什有用讯息。目前只知道：，他确实是赤珠门弟子，还没取代原来六儿。二，他和她都是如意夫人派到燕国来执行任务，但彼此独立，互不干扰。三，奏春计划里针对风乐天项，是夫人单独拎出来给她，没安排别人。四，胡智仁应该只是奏春计划监视者，而不是执行者。
想天开、大胆活泼。”
秋姜想，倒是跟自己结论样。
胡智仁又补充道：“身上有种被宠爱特质。大概是先被她母亲宠溺着长大，后又被燕王捧在手心里呵护缘故，让人也很想惯着她依着她。”
秋姜敏锐地愣下——胡智仁眼睛里闪着光，那是男人对女人感兴趣时才有危险、充满某种不可说意图表情。
但胡智仁很快收敛那种眼神——事实上，若非秋姜，寻常人也察觉不出他这点异样，恢复成温文尔雅模样：“七主是跟着她来到
这吧？七主对她也有兴趣？”
为什？
秋姜深思番后，觉得是因为他身份不够。
胡智仁再有钱，也不过是低贱商人，这个身份兴风作浪可以，但想撼动大燕政局，换掉皇帝，不可能！
所以，必定还有另外执行者。会是谁？是已经出现，但被自己忽视掉，还是至今还没出现？
而所有疑惑，归根结底个原因——如意夫人并没有真将她当做未来继承人。
“本以为是大燕皇后，自是有兴趣。现在不过小姑娘，就不觉有趣。主要还是来见你。”秋姜笑着举杯道，“独在大燕，没有人手。唯联络人四儿，懒得要死住得又偏。想来想去，还是你比较方便……”
胡智仁笑道：“如有差遣，尽管直言。”
“爽快。那敬你杯，未来六哥。”
“也祝七主切顺利，早返圣境。”
两人对视笑，切尽在不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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