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委屈巴巴:“摸鱼,你着什急?”
“……”秦弈哑下,只好道:“使者又不傻,真能被你忽悠过去?”
寒门眉飞色舞:“嗨,这你就不知道,前次来那条蛇多蠢……”
秦弈先是瞪眼,目露凶光,又叹口气,丢脸地捂着额头。
“摸什鱼呢这是偷……咦?”寒门瞪圆小眼睛,看着走进来秦弈:“你跑这来干嘛?”
秦弈自顾自到柜台后面拎壶酒出来,搬把椅子如酒吧似坐在寒门对面,倒杯酒喝,直接“呸”地声吐出来:“你这是掺多少水破酒?”
寒门便笑:“也不多,就斤酒兑半斤水。”
“在镇子上还没这不要脸,到大地方被繁华都市迷眼,学坏?”
“什和什,只不过自己没酿酒,都是进货,不兑点水怎赚钱?”寒门理直气壮。
卯时中,天色微亮,寒门准时打开他小酒肆。
他是半年前搬到龙渊城,就在潜龙观灵虚眼皮子底下,道观对门隔条街地方开个小酒肆,专卖前来道观参拜客人,生意很不错。
没人能发现他是妖怪,那化形越发圆润,毫无破绽。隐隐丝妖气遮掩在酒香之中,无人能察。
街坊居民都觉得这个胖乎乎老板很勤快,间小酒肆从天蒙蒙亮开到宵禁才关,只不过脑子不是太好使,这大早能有几个人来酒肆喝酒?你好歹兼售些清粥馒头做早点也好啊。
可他就不,天天大早爬起来,自己美滋滋扒拉碗白米饭,就坐在柜台后面笑眯眯地看着空无人店面,好像很满意自己小地盘。
秦弈无语地把酒壶拨到边:“这大早没客人,你开着门坐在这儿干嘛?”
寒门赔笑:“这不是为吾王探听消息吗?”
“你替程……替你大王打探消息,就这干?这空荡荡能听到什?不知道以为你凝丹呢,坐在这里就能神识笼罩全城无所不知吗?”
“能听到什不重要,只要如果有使者来,看见很努力就行……开酒肆探听消息是最完美方案对不对?”
秦弈巴掌拍在他脑袋上:“还说你不是摸鱼!”
无聊把下巴挂在柜台上打盹儿,挂就是上午。
你真说不清他这到底算勤快还是算懒。
到傍晚开始,生意爆棚,他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,却又不请个伙计。等不及客人拂袖而去他也不在意,什时候都是笑眯眯。
此刻辰时不到,他又开始把下巴挂在柜台上,准备打盹。
“哎哟寒老板,在摸鱼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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