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说道:“藏在哪里?是藏在昭府中,还是别地方?”阿碧道:“不知道。”
孟说遂命人带下阿碧,道:“如果阿碧话是真,和氏璧应该还在昭府中。”南杉道:“臣这就带人再重新搜索遍,看是否有遗漏之处。”
媭芈却道:“不相信阿碧。她这个人沉默少言,冷傲刚硬,绝不是会轻易屈服那种人,为什孟宫正刚问她,她就主动说出只有甘茂才知道和氏璧下落?”
屈平道:“会不会是她有意转移视线,想掩护什人?”孟说道:“但那些乡人已经看过图像,确认昨晚跟阿碧在
搜索,终究能寻得到。”
正说着,有卫士来报道:“已经捉到巫女阿碧,正用囚车押送来令尹府中。”
孟说忙问道:“甘茂人呢?”卫士道:“只捉到阿碧人。”
阿碧是楚国著名巫女,经常代表楚国王室主持公开祭祀仪式,楚国许多人都认得她容貌。她昨日与甘茂逃出郢都后,直朝西面秦国方向奔逃。甘茂预料到追兵在后,当晚不敢投宿客栈,便到乡人家借宿。不料那乡人认出阿碧,欣喜异常,忙恳请巫女为自己病重母亲乞神降福。阿碧推辞不过,只得临时摆坛作法。乡人又四下告知乡邻,原是想难得遇上巫女,要请阿碧造福方百姓,却由此惊动追兵。司马屈匄得知甘茂就是盗取和氏璧主谋后,特意派出精锐轻骑追捕。楚国军队有“轻利僄速,卒如飘风”之称,训练有素,效率远在官署吏卒和王宫卫士之上,阿碧当场被逮捕,甘茂却趁夜色和混乱逃脱。
等到下午时,阿碧终于被押到。她双手被缚在背后,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样子极其狼狈。
屈平道:“阿碧姑娘,你是楚国巫女,深受大王信赖,怎会自甘堕落,勾结甘茂,盗取和氏璧?”阿碧只是言不发。
孟说道:“巫女,并不想冒犯你,不过如果你坚持不肯吐实,再无礼事,也是做得出来。和氏璧在哪里?”阿碧反问道:“怎会知道和氏璧在哪里?”
孟说道:“甘茂串通筼筜盗取和氏璧,你先是让玉工郭建造块假璧,昨日又助甘茂逃走,他会不告诉你和氏璧下落?”
阿碧道:“和氏璧下落只有甘茂人知道,他没有告诉。”
媭芈大奇,有意问道:“巫女不顾身份,如此维护甘茂,为他做如此危险事情,你二人关系定非同般,他怎会不告诉你和氏璧下落呢?”阿碧道:“他说他早已经将和氏璧藏妥,如果告诉,万们被捕,就等于也有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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