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璧交给甘茂,二人之间约定就算结。和氏璧应该在甘茂手中,而不是在筼筜手中。”
媭芈道:“这点不难解释,和氏璧失窃后,全府戒严,甘茂料到难以携璧逃脱,所以又将和氏璧送回筼筜手中,请筼筜代为带出昭府。”
屈平道:“以筼筜为人,势必又要提出新条件,他这样人,张口就会是大价钱,甘茂又以何酬谢呢?”媭芈道:“阿碧既然是甘茂同伙,想必早有所准备。”想到当日甘茂到家中道谢时,曾经见到他与巫女阿碧眼神相会,自己还好奇地问过二人是否认识,却被断然否认。
孟说道:“但和氏璧失窃后,们很快根据地道出口追来傅舍舍人房间,而那时候甘茂被卫士逮住,收走他黑牌。没有黑牌,他无法在府中自由行走,要带着玉璧去找筼筜也难以做到。”
屈平道:“甘茂不是被卫士逮到坐在花丛下?宫正君还发现甘茂头后受伤。会不会是筼筜如约将和氏璧交给甘茂时,二人因什缘故起争执,筼筜索性打晕甘茂,自己带走和氏璧?而甘茂醒来后也不敢声张,最终借助赵太子之力逃出去。”
孟说道:“如此倒是极有可能。”想到和氏璧旦流出昭府,即使还在郢都城中,以郢都之大,人口之众,也万难寻回,忍不住长叹声。
媭芈安慰道:“宫正君不必太难过。们不妨从好方面来想,和氏璧落入筼筜之手,总比落入其他人手中要好。”
筼筜是个盗贼,既没有争夺天下实力,也没有要当诸侯野心,和氏璧对他不过是奇物件,跟其他金银珠宝没有本质区别。但和氏璧本身意义已不只是块玉璧,有干系天下谶语,有象征王权政治寓意,若是落到其他有心人譬如甘茂手中,意义就完全不样。
还有层意思,媭芈没有敢说出来,但她心中其实是这想:目下和氏璧是众豪杰争相竞逐之物,如秦国曾有公然用武力夺取玉璧计划,群雄目光都集中在楚国身上——得和氏璧者得天下,凭什楚国该拥有和氏璧?凭什楚国能得天下?如果楚国能得天下,其他诸侯国该立于何地?众目睽睽,敌意昭显。而今和氏璧失窃,虽然对令尹昭阳是件丢脸之极事,他本人很有可能会受到楚威王重罚,但楚国外在危机也相应解除,不再是众矢之,至少不会再有诸侯国因为想得到和氏璧而对楚国用兵。从这点上来说,和氏璧失窃不失为件好事。
南杉道:“眼下城门封锁,出城极难,只要和氏璧还在郢都,们耐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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