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襄王道:“蔺大夫,寡人已如约斋戒五天,预备恭敬地接受和氏璧,并且传令各国诸侯使者都来章台观璧,现在他们人都在这里,就请你把玉璧拿出来吧。”
蔺相如不疾不缓地道:“虽说秦赵同宗,但秦国自秦穆公以来,前后二十几位君主,没有位是讲信义。往远说,有杞子欺骗郑国,孟明欺骗晋国;往近说,有商鞅欺骗魏国,张仪欺骗楚国。往事历历在目,臣也担心被大王欺骗,有负们赵国国君,所以五天前已派人带着和氏璧从小道回赵国。还请大王恕罪。”
秦昭襄王听之下便怒气冲天,腔调都完全变样,喝道:“蔺相如,你好大胆子!五天前你说
论过曾有忤逆太后美男子被折磨得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,受尽磨难后才被杀死。虽然也有所心理准备,但想那些难以忍受刑罚要加到自己身上,还是不免心惊胆战,当即哀告道:“臣背叛太后,早不存活命之念。求太后念在往日情分,给臣个全尸。”
江芈笑道:“你是心爱男宠,不会杀你。”魏丑夫大感意外,道:“太后要饶臣性命?”江芈笑道:“当然。你是魏国公子,杀你,魏王不是要恨秦国入骨?不过,这件事也不能就这算,要罚你。”
魏丑夫见她笑得诡异无比,不由得起身鸡皮疙瘩,颤声问道:“太后要如何罚臣?”江芈道:“来人,先割掉他舌头,再带他去腐刑室行腐刑,伤好后发配到厨房做苦役,不准他踏出厨房步。”
腐刑即是宫刑,通过割掉男子性具来破坏人生殖能力,对人身体和精神均是极大摧残。魏丑夫闻言大是惊恐,忍不住哀求道:“太后……求太后饶命。”江芈微笑道:“不是已经饶你性命?你先去吧,回头会来瞧你。”
魏丑夫见哀告无用,便换副恶狠狠口气,怒骂道:“你这个无耻荒*死老太婆……”
语未毕,便被侍卫捏住下巴,强迫他张大嘴巴,刀割下半截舌头。血如潮水般涌出来,腥腥咸咸,瞬间填满口腔,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11
秦赵两国约定以城易璧日子终于到。
秦昭襄王早便起床梳洗更衣,换上最庄重冕服,摆出全副仪仗,前呼后拥地来到章台大殿中。左右群臣、侍卫林立,凡是在咸阳诸侯国质子、使者也都被召来观璧,显得隆重非凡。
然而,当蔺相如在殷殷期待中步入大殿时,众人惊讶地发现他空着双手,并没有携带玉璧。蔺相如则不慌不忙地走上殿去,向秦王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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